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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区的巷子,深秋的午后,阳光像被筛子滤过一遍,只剩下稀薄温沉的暖意,懒洋洋地铺在青石板路上。空气里浮动着附近人家灶台上飘来的、若有似无的饭菜香,混合着一种更沉静、更熟悉的气息——那是墨的微酸,是陈年宣纸散发的、类似干草垛的暖香,还有一种被时光反复摩挲过的木头气味,从“明远书斋”半开的雕花木门里,丝丝缕缕地逸散出来。

书斋不大,布置得却极清雅。沿墙立着几架半旧的榆木书架,塞满了线装书册和卷轴。几张宽大的原木书案,被擦拭得温润发亮,围坐着七八个年纪不一的孩子,小的不过七八岁,大的也才十二三岁。每个人都屏息凝神,小小的身板挺得笔直,只听得见毛笔在宣纸上行走时,发出的极细微的、如同春蚕啃食桑叶般的沙沙声。空气沉静得仿佛能听见尘埃落下的声音。

苏明远穿着他那件洗得发白、领口袖边都磨出毛边的青布长衫,背着手,在书案间缓步巡视。午后的光晕透过雕花木窗,在他清瘦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他停在了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身后,小女孩正全神贯注地写着“永”字的最后一捺,小脸憋得通红,笔尖却因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

“莫急,”苏明远的声音不高,清润平和,像山涧里淌过的溪流,轻易就抚平了小女孩的焦躁。“‘永’字八法,捺如金刀,贵在舒展从容。腕要虚,力要沉。你看——”他微微俯身,伸出修长的手指,虚虚地悬在小女孩的手腕上方,并未真正触碰,只是引导着那股无形的力道,“……似这般,如刀出鞘,徐徐送出,其势方尽。”

小女孩依言,深深吸了口气,手腕放松,那原本僵硬的笔锋果然顺畅地滑了出去,一个饱满有力的捺脚稳稳落在纸上。小女孩惊喜地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苏明远。苏明远嘴角微扬,眼中难得地流露出几分温和的笑意:“善。”

他直起身,目光习惯性地扫过整个书斋。孩子们都沉浸在笔尖的世界里,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专注。他的视线掠过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时,那点温和的笑意如同投入水中的墨滴,瞬间凝固、消散,只剩下冰冷的警惕。

那里坐着一个男人。穿着不起眼的灰色连帽卫衣,帽子拉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紧绷的下颌线条。他缩在角落的阴影里,像一块突兀的、格格不入的顽石。他似乎也在“写”,面前摊着一张雪白的宣纸,手里也握着一支毛笔。然而,那握笔的姿势——五指死死攥着笔管,如同握着一根烧火棍,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最刺眼的,是他低垂的左手袖口。就在他装作调整纸页的瞬间,那粗糙的灰色袖口不经意地向上滑动了半寸。一道青黑色的、线条狰狞扭曲的图案,如同毒蛇的烙印,赫然烙印在他苍白的手腕内侧!

苏明远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猛地向下一沉!一股带着铁锈和血腥味的寒意,从脚底板瞬间冲上天灵盖,几乎让他窒息。

往生司!庆朝帝王手中最阴鸷、最隐秘的那把刀!专门负责“处理”那些需要无声无息消失的“麻烦”。这刺青,是往生司死士的标记,也是他们索命的符咒!苏明远永远不会忘记,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他被构陷下狱,等待鸩酒赐死前,曾在死牢潮湿的墙壁上,见过一模一样的烙印!那是死亡最直接的宣告!

这人,是冲他来的!

书斋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孩子们的沙沙书写声,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都显得无比遥远。苏明远全身的肌肉在青衫下无声地绷紧,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中轰鸣。但他面上,却竭力维持着那副古井无波的平静。只是那眼神深处,寒芒如冰棱,锐利得能刺穿人心。

他缓缓抬步,像往常巡视一般,朝着那灰衣男人的方向踱去。脚步沉稳,踏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而规律的“笃、笃”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紧绷的琴弦上。孩子们毫无察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苏明远走到了男人身侧。目光落在男人面前那张宣纸上——那里只留下几道歪歪扭扭、毫无章法的墨痕,丑陋得像爬行的蚯蚓。男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靠近,攥着笔的手更紧了,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身体也微微绷紧,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横画,需如千里阵云。”苏明远的声音在男人头顶响起,依旧是教导的语气,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低沉而清晰地敲在男人紧绷的神经上。他说话的同时,右手极其自然地伸出,快如闪电,却不是指点笔法,而是猛地按在了男人那只死死攥着狼毫笔的手背上!

男人的手背冰冷、僵硬,肌肉虬结。苏明远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如同铁钳般压下!

“嗤啦——”

狼毫笔锋在宣纸上猛地失控,拖出一道粗粝歪斜、丑陋不堪的墨痕,像一道撕裂的伤疤。

灰衣男人猛地抬头!帽檐的阴影下,那双眼睛瞬间暴露出来——浑浊、凶戾,如同被逼到绝境的野狼,瞳孔里爆射出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杀意!那杀意浓稠得几乎化为实质,带着冰冷的腥风,直扑苏明远面门!

苏明远不退反进!非但没有被那骇人的目光逼退,反而顺势俯身,将头凑得更近,嘴唇几乎贴到了男人的耳廓。他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石板上,清晰无比,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的嘲讽,钻进男人的耳朵:

“贵司的飞贼,几时变得如此不济?竟连我庆朝蒙童都懂的‘五指执笔法’,都一窍不通么?”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死死钉在男人手腕那处刺青上,“还是说,往生司如今招人,已不考校手上功夫,只看谁更会……装腔作势?”

“庆朝”二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灰衣男人的神经上!他眼中最后一丝伪装被彻底撕碎,只剩下纯粹的、疯狂的杀机!他彻底明白了,眼前这个看似文弱的教书先生,不仅认出了他的身份,更是他此行的目标——那个本该早已化为枯骨的庆朝状元,苏明远!

“找死!”

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从男人喉咙深处炸开!他猛地甩开苏明远压在他手背上的手,动作快得带起一阵腥风!缩在袖中的左手如同毒蛇出洞,寒光一闪,一柄尺许长、刃口泛着幽蓝冷光的短刀,已经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直刺苏明远的腰腹!角度刁钻狠辣,完全是搏命杀招!

“老师!” 前排一个正在临摹《兰亭序》的小胖子,恰好写完一个“之”字,抬头想请教,恰好瞥见了这电光石火的一幕!他张大了嘴巴,小脸瞬间吓得惨白,惊叫声卡在喉咙里。

其他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后排。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看见那个新来的、怪怪的叔叔突然对着老师亮出了刀子!

生死一线!

苏明远眼中寒光暴射!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就在男人甩开他手、袖中刀光乍现的同一刹那,苏明远的左手如同早有预料般,闪电般探出!目标不是刀,也不是人,而是书案一隅——那块沉重的、边缘已被磨得光滑的青铜镇纸!

镇纸长逾尺,形制古朴,上面阴刻着密密麻麻的《劝学》小楷。入手冰凉沉重,带着青铜特有的质感。苏明远五指紧扣,手臂肌肉瞬间贲张,青筋在薄薄的青衫袖管下清晰浮现!他以镇纸为盾,以臂为轴,迎着那道致命的寒光,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个横扫!

“铛——!!!”

一声刺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如同古刹洪钟被狠狠撞响,骤然在沉静的书斋里炸开!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孩子们被这巨大的声响吓得集体一哆嗦,好几个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短刀那幽蓝的锋刃,结结实实地劈砍在青铜镇纸厚实的边缘上!火花四溅!

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顺着镇纸传来,苏明远手臂剧震,虎口瞬间发麻!那柄短刀显然也是利器,竟在青铜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斩痕!灰衣男人显然没料到苏明远反应如此之快,力量如此之强,更没料到对方会用一块镇纸格挡。他握刀的手腕被这巨大的力量震得发麻,刀势也为之一滞!

就是这转瞬即逝的停滞!

苏明远眼中厉色一闪!他等的就是对方这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空档!他右臂猛地一甩,目标直指书案中央——那方盛满了浓黑墨汁的端砚!

沉重的砚台带着呼啸的风声,如同投石机掷出的石弹,精准无比地砸向灰衣男人的面门!砚台未至,里面饱蘸的墨汁已被离心力率先泼洒出来,如同倾盆黑雨,劈头盖脸!

灰衣男人本能地闭眼、偏头躲闪砚台本体。然而那泼洒开来的墨汁,如同天罗地网,根本避无可避!

“噗——哗啦!”

黏稠、冰凉、带着浓重松烟气息的墨汁,结结实实地糊了他满头满脸!眼睛、鼻子、嘴巴,瞬间被墨汁淹没!视线一片漆黑!辛辣的墨气直冲鼻腔和口腔,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眼泪混着墨汁滚滚而下,狼狈不堪!

“呃啊!” 男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带着浓重鼻音的闷哼,持刀的手下意识地去抹脸上的墨汁,攻势彻底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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