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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啷!” 那柄致命的短刀,终于脱手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机不可失!
苏明远如同猎豹般扑上!他根本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趁着男人被墨汁糊眼、慌乱抹脸的瞬间,苏明远左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男人抹脸那只手的手腕脉门!右手则顺势抓住对方另一只手臂的肘关节,猛地向后一拧!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节错位轻响。
“呃——!” 灰衣男人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半边身体瞬间被卸了力。
苏明远动作不停,脚步交错,腰身一沉,一个干净利落的擒拿锁肩,将男人的手臂死死反剪到背后!膝盖狠狠顶在男人的后腰眼上!
灰衣男人闷哼一声,身体被巨大的力量压得向前一个趔趄,脸几乎要砸到书案上。他拼命挣扎,像一头困兽,但苏明远的手指如同钢钩,死死扣住他的关节要害,膝盖顶住命门,让他完全无法发力。墨汁还在他脸上流淌,狼狈不堪,只剩下徒劳的喘息和低吼。
“老……老师……” 孩子们终于从巨大的惊吓中回过神,挤在一起,小脸煞白,惊恐地看着眼前这如同戏文里打斗般的场景。那个小胖子更是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苏明远一边死死压制着身下不断挣扎扭动的男人,一边抬眼看向那群吓坏了的孩子。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声音却竭力保持着一种异乎寻常的平静,甚至带着点刻意的轻松:
“莫怕。” 他微微喘息了一下,目光扫过地上那柄闪着寒光的短刀,又落在孩子们惊魂未定的小脸上,“今日这课……倒是歪打正着,应了圣人之训。”
他顿了顿,声音在书斋里清晰地回荡,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力量: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尔等日后,若遇此等行迹鬼祟、身怀利刃、举止粗鄙不文之人……” 他手下用力,将灰衣男人挣扎抬起的头又狠狠按下去几分,“……当速速远离,切莫好奇观望,更不可学此人,连个‘永’字都写不端正,便妄动刀兵,徒惹笑柄!”
这番话,半是训诫,半是调侃,尤其是最后那句“连个‘永’字都写不端正”,让几个稍微大点的孩子紧绷的小脸忍不住抽动了一下,想笑又不敢笑,恐惧感倒是被冲淡了不少。
就在此时,由远及近,一阵尖锐而急促的警笛声刺破了巷子的宁静,迅速逼近,最终在书斋门外戛然而止。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
苏明远瞥了一眼门口,手下丝毫未松。他目光落在书案上那卷用来捆扎新毛笔的、尚未拆封的白色生绢上。生绢柔韧洁白。
他单手压制着男人,另一只手迅捷无比地抓过那卷白绢,用力一抖!白练般展开。动作麻利地将灰衣男人被反剪的双手手腕缠住,然后用牙齿配合着手指,飞快地打了一个极其繁复、越挣扎越紧的结扣——那是庆朝衙门里专门用来捆江洋大盗的“五花扣”。
转眼间,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杀手,就被捆得如同一个扭曲的、沾满墨汁的白色大粽子,倒在地上,徒劳地蠕动着,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
“哐当!” 书斋的木门被猛地推开。两名穿着藏蓝色制服的民警冲了进来,神色紧张,手中紧握着警棍。
“警察!不许动!怎么回事?” 为首的警察厉声喝道,目光锐利地扫过一片狼藉的书斋——打翻的砚台、泼洒的墨汁、歪倒的椅子、地上被捆成粽子还在扭动的人影、以及那把闪着寒光的短刀。
孩子们看到警察,像是看到了主心骨,哇地一声哭出来的也有,指着地上的人结结巴巴告状的也有:“警察叔叔!坏人!他拿刀砍老师!”“老师把他捆起来了!”“老师好厉害!”
苏明远早已松开了手,退开两步,整了整自己那件在刚才搏斗中被扯得有些凌乱的青布长衫。他对着冲进来的警察,微微颔首,神色平静,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一粒灰尘:
“有劳二位差官。此人持凶器擅闯书斋,意图行凶,已被在下制服。凶器在地,人证俱在。” 他的语调带着一种古雅的客气,与这现代化的场面形成了奇异的反差。
警察看着地上那捆得极其专业、还在徒劳挣扎的“粽子”,又看看那把刀,再看看苏明远一身书卷气、除了额角有点汗珠、气息略急外几乎毫发无伤的样子,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愕。他们迅速上前,一人警戒,一人麻利地掏出手铐,给那灰衣男人又加了一道现代科技的“保险”。
“苏老师是吧?您……您没事吧?” 为首的警察确认控制住局面后,看向苏明远,语气客气了许多,带着明显的关切和敬佩。
“无妨。” 苏明远淡淡应道,目光转向那群惊魂未定的孩子们,语气温和下来,“只是惊扰了蒙童课业,实属不该。”
孩子们在警察的安抚和苏明远的平静感染下,渐渐安静下来,只是还挤在一起,心有余悸地看着被警察拖走的灰衣男人。那男人被架起来,满脸墨汁,狼狈不堪,经过苏明远身边时,那双被墨糊住的眼睛,透过墨污,死死地、怨毒地剜了他一眼。
苏明远面无表情,视若无睹。
警察带走了杀手,带走了证物,也带走了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证词。书斋里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满地的狼藉和浓得化不开的墨腥味。孩子们被随后赶来的家长心肝宝贝地接走了,临走时看向苏明远的眼神,都充满了后怕和一种近乎崇拜的光芒。
喧嚣散尽。
苏明远独自一人站在书斋中央。午后的阳光已经西斜,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寂寥的光影。他缓缓吐出一口胸中的浊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疲惫感如同潮水般瞬间席卷全身。他低头,下意识地想去整理一下刚才搏斗中弄皱的袖口。
手指触碰到左臂袖管时,动作猛地一顿。
青布袖口靠近肘部的位置,一道寸许长的裂口,赫然在目!边缘的布料被整齐地割开,露出里面同样被划破的白色里衣。切口锐利、干净,显然是刚才那柄短刀留下的痕迹。只差毫厘,或许就能割破皮肉。
苏明远的手指轻轻抚过那道裂口。布料粗糙的触感摩擦着指腹。他沉默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一丝极淡、极复杂的笑意,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攀上了他的嘴角。那笑意里,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对刚才凶险搏斗的回味,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带着浓浓自嘲的苦涩。
他抬起眼,望向窗外。巷子深处,警车早已消失不见,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城市车流声。
“呵……” 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消散在弥漫着墨香的空气里。
“庆朝的功夫招式……” 他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捻着那道袖口的裂痕,眼神飘得很远,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那个曾经鲜衣怒马、仗剑天涯的状元郎身影,“……在这钢筋铁骨的新世界,终究……不如一声警笛,一根警棍,来得实在啊。”
夕阳的金辉,透过窗棂,落在他青衫袖口那道醒目的裂痕上,像一道无法愈合的、连接着过去与现在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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