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众生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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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海的入口像被撕开的时空裂缝，黑紫色的雾气里翻涌着无数光怪陆离的画面：凡人世界的麦田正在被混沌之气啃噬，灵途世界的琉璃塔出现蛛网般的裂痕，就连青木村的老槐树，枝叶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星痕攥着星石的手心里全是汗，麦饼的碎屑混着星石的蓝光，在掌心烫出红印。雷耀抱着改良后的算盘灵器，珠子上还粘着漓江渔民送的鱼干碎：\"我说星痕，咱这次要是挂了，能不能让唐小棠把我的算盘埋在丹鼎阁的废料堆里？那儿的灵气能让算盘珠子自己打拍子......\"

\"闭嘴！\" 司徒雪的火凤凰正拼命拍打翅膀，羽毛却被混沌之气染成灰扑扑的颜色，\"没看见教主已经开始祭阵了？\"

星门前，血影教教主的七眼面具泛着妖异的红光，六块黑色碎片在他掌心拼成扭曲的星图，正一点点与星门共鸣。混沌之气顺着他的手臂涌入星门，门后的旋涡越来越大，隐约能看见凡人世界的海岸线正在被吞噬。

\"星石守护者，你终究还是来了。\" 教主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可惜来晚了，混沌海的封印只剩最后一道裂缝，你以为那些破灯笼的光，能挡住天道的怒火？\"

星痕盯着教主手中的碎片，突然发现每块碎片上都刻着凡人世界的绝望画面：漓江渔民的哭嚎、青山村民的恐惧、北方麦农的绝望...... 这些负面情绪正在喂养碎片，让它们变得越来越黑。

\"雷耀，用算盘测测心灯的方位！\" 星痕突然想起秘典里的 \"众生愿力阵\"，\"司徒雪、唐小棠，你们保护好周围，我要连通所有心灯的力量！\"

雷耀手忙脚乱地拨动算盘：\"西南方向！青木村的老槐树、漓江的渔火、北方的麦海...... 还有！还有凡人世界那些藏在灶台边、窗台上、树洞里的小灯笼，都在发光！\"

星痕闭上眼睛，星石的麦穗纹突然亮起，他 \"看\" 见了无数光点：母亲在老槐树洞更新的麦饼、漓江渔民修补的灯笼、北方麦农在田埂插的稻草人...... 这些凡人世界的微小希望，此刻正顺着星轨汇聚而来。

\"星界?众生！\" 星痕大喊一声，星石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芒，将所有心灯的光吸入体内。他的眼前浮现出创阁祖师的虚影，老人对着他微笑，掌心同样握着星石，身后跟着无数看不清面容的凡人 —— 那是历代守护者与凡人世界的羁绊。

血影教教主发出刺耳的尖叫：\"不可能！这些蝼蚁的信念不过是风中残烛......\" 话没说完，他手中的黑色碎片突然出现裂痕，星门上的混沌之气开始逆流。

\"在我们那儿，\" 星痕睁开眼，眼中流转着万千灯火，\"就算是残烛，聚在一起也能照亮整个星空。\"

唐小棠趁机指挥火麒麟撞向祭坛，火麒麟的蹄子踏在星门上，竟激起一圈圈金色的涟漪 —— 那是凡人世界的稻香、渔歌、耕读声在共振。司徒雪的七弦琴弹出从未有过的清亮音调，火凤凰浴火重生，羽毛上燃烧的不是火焰，而是千万盏心灯的光。

最震撼的是雷耀，他不知何时掏出了珍藏的麦饼，边啃边拨动算盘：\"吃了阿姨的麦饼，算盘珠子都有力气了！看我的 ' 噼里啪啦金光阵 '！\" 算珠化作金色的麦芒，专往教主的七眼面具招呼。

血影教教主的面具应声而碎，露出下面爬满蜈蚣的脸。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吸收的混沌之气正在被心灯的光净化，每一道伤口都在愈合，每一丝邪念都在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