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星火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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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宁夜眼中寒光暴涨。这令牌与他在感应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老魔低头看看令牌，突然狂笑：\"原来那晚破坏莫先生计划的小虫子是你！好好好，今日新仇旧恨一起算！\"

他咬破舌尖喷出口血雾，白骨杖上九个骷髅头同时发出刺耳尖啸。地面开始震动，无数骨手破土而出！

苏玉真脸色发白：\"他启动了血祭大阵！整条街的活人都会成为祭品！\"

宁夜感到玉佩烫得惊人。他鬼使神差地喊道：\"把你的月玉给我！\"

苏玉真一愣：\"你怎么知道...\"

\"没时间解释了！\"

也许是宁夜眼中的急切打动了她，苏玉真扯下腰间玉佩抛来。宁夜同时掏出星纹玉佩，两块玉在空中相撞。

没有预想中的碎裂声。星月双玉接触的刹那，一道璀璨光柱冲天而起！宁夜感到体内星力不受控制地涌向玉佩，苏玉真也闷哼一声，显然同样被抽取着法力。

光柱中浮现出星河虚影，无数星辰流转不息。老魔发出的血雾碰触到星光，顿时如雪遇沸汤般消融。

\"不可能！\"老魔惊恐后退，\"星月合璧早该失传了...\"

星光越来越盛，宁夜感到意识开始模糊。最后印象是苏玉真抓住他的手腕，两人合力将光柱推向老魔...

轰隆！

当宁夜恢复意识时，小巷已变成废墟。九骷老魔不知所踪，只有半截焦黑的白骨杖证明他曾经存在。

苏玉真靠在残墙边喘息，原本白皙的脸庞更无血色。见宁夜醒来，她第一句话是：\"你究竟是谁？\"

宁夜苦笑：\"这话该我问你。玄天监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那老魔称你为走狗？\"

两人对视良久，苏玉真终于叹了口气：\"找个安全地方说话。\"

悦来客栈天字号房内，苏玉真布下隔音结界。她给宁夜倒了杯茶，手指微微发抖——这是法力透支的表现。

\"玄天监名义上隶属钦天监，实为国师直接掌控。\"苏玉真轻啜茶水，\"我们的职责是搜集星坠之物，研究上古星宫遗迹。\"

宁夜心跳加速：\"星坠之物？\"

\"比如你那块星玉。\"苏玉真目光锐利，\"它本是一套九块，传说集齐后可打开天门。国师一直在搜寻...等等，你不知道这些？那你的星元诀从哪学来的？\"

宁夜犹豫片刻，决定部分坦白：\"我在青峰镇外捡到星玉，功法是玉中自带的。\"

出乎意料，苏玉真竟点点头：\"看来你是机缘巧合得到星宫传承。难怪功法运行路线如此粗糙。\"

她从怀中取出块银色令牌放在桌上：\"我虽是玄天监巡察使，但主要职责是监视各地异常。最近三个月，接连有阴时出生之人失踪，我追踪到临江城，发现与一个叫'莫先生'的神秘人有关。\"

宁夜想起山神庙那晚的黑衣人：\"我见过他的手下。\"他简略说了赵虎之事，隐去了密信细节。

\"九骷老魔就是莫先生麾下三大邪修之一。\"苏玉真眉头紧锁，\"他们猎杀特定生辰之人，似乎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宁夜想起个细节：\"老魔逃跑前说'星月合璧早该失传'，什么意思？\"

苏玉真抚摸着自己的半轮月玉：\"这是家传古玉。传说上古星宫有日月星三脉，月玉本该有一对，另一块早在一百年前就...\"她突然住口，警惕地看向窗外。

宁夜也感应到了——有股阴冷气息正在靠近。

\"是玄天监的搜邪罗盘。\"苏玉真迅速收起月玉，\"他们发现邪修踪迹了。我得去应付，你趁乱出城。\"她塞给宁夜一张符纸，\"三日后午时，若符纸自燃，表示我有要事相商。\"

宁夜接过符纸：\"为什么帮我？\"

苏玉真在门口停顿片刻，没有回头：\"因为星月合璧不是巧合。\"

她离去后，宁夜掏出星玉仔细观察。在靠近月玉后，玉面上原本模糊的星纹变得清晰了些，隐约能看出是幅残缺的...地图？

窗外传来嘈杂人声。宁夜收起星玉，从后窗翻出。不管苏玉真目的为何，至少他现在知道了两件事：玄天监在搜集星玉，而那个莫先生正在猎杀特定生辰之人进行某种仪式。

两者都与星坠之夜有关，也都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