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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元和三年制举考场:寒士笔尖戳破天
元和三年早春的长安曲江池,春水刚化开薄冰,贡院槐树下却透着刺骨寒意。三十岁的河南考生牛僧孺展开素绢,笔尖在砚台里蘸足浓墨,抬眼瞥见主考官李吉甫紧绷的脸,深吸一口气写下首句:“如今的朝廷,权柄旁落臣下,政令出自多门,这可不是国家的福气啊!”
牛僧孺,字思黯,打小没了父亲,全靠母亲纺织供他读书。《旧唐书》说他“少孤贫,力学强记”——家里穷得叮当响,却把书念得滚瓜烂熟。这年他参加制举考试,科目是“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说白了就是皇帝让考生挑朝政的刺儿。同场的皇甫湜(shi)凑过来看,倒抽一口凉气:“思黯,你写‘权移于下’,是说藩镇还是宦官啊?”牛僧孺苦笑:“都没放过。”接着笔尖一沉:“河朔三镇节度使,父死子继,简直是国中之国;神策军的宦官们握着兵权,倒像是‘皇帝的皇帝’了。”这话直戳时弊,旁边的考官惊得放下茶杯,手指在桌案上敲得“笃笃”响——河朔藩镇割据是宪宗的心病,神策军更是皇帝倚仗的亲军,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
二、宰相拍案:紫宸殿上的官场地震
放榜那天,牛僧孺、皇甫湜、李宗闵三人被评为上等。宪宗在紫宸殿召见考官,正要嘉奖,宰相李吉甫突然冲出来,手里攥着考卷副本吼道:“陛下!这几个人诽谤朝政,动摇国本,怎么能录用?”
李吉甫是李德裕的父亲,正主张强硬削藩。他指着“藩镇跋扈”那句喊:“这些寒士不懂打仗的难处,却瞎议论边防!要是重用他们,陛下的削藩大计就全毁了!”宪宗翻到“宦官专权”那段,见写着“刑罚赏赐全由他们定,连宰相都敢欺压”,脸色瞬间沉下来——神策军是他的心头肉,哪容得如此批评?《唐语林》记了个狠细节:李吉甫越说越气,当着皇帝的面甩了主考官杨于陵一巴掌,骂道:“你们录取这种人,是想把我放在什么境地?”宪宗连忙拦住,却还是下旨:“牛僧孺等人虽然有才,但说话太冲,不能马上重用。”三人随即被贬为县尉,牛僧孺去了伊阙(今河南洛阳),临走前在驿站墙上题诗:“马蹄踏碎长安月,谁念寒士鬓上霜。”——长安城的月光被马蹄踩碎了,可谁又在乎我们这些穷书生的白发呢?
三、长庆科场恩怨:宿敌之子的复仇局
长庆元年,牛僧孺已是户部侍郎,却在这年科举栽了跟头。当时李宗闵主持考试,录了杨汝士等十人,大多是士族子弟。时任御史中丞的李德裕立刻弹劾:“考试不公平,请重新考!”复试结果出来,杨汝士等七人被刷掉,李宗闵贬去剑州当刺史。牛僧孺为好友鸣不平,朝堂上跟李德裕吵起来:“德裕公,科举选人才,怎能掺杂私怨?”李德裕冷笑:“牛公还记得元和三年吗?当年你骂藩镇,今天却护着朋党,不觉得矛盾吗?”(《新唐书·牛李传》)
野史《云仙杂记》说,复试那天,李德裕故意让书吏在考场外放鞭炮吓考生,还偷偷调换考卷。牛僧孺则联络翰林学士元稹,在宪宗面前弹劾李德裕“公报私仇”。这场科场案成了牛李党争的导火索——就像两堆干柴,元和三年的火星没熄灭,现在终于烧起来了。
四、四十年党争棋局:寒士与士族的拉锯战
从长庆到大中年间,牛李两党斗了整整四十年。牛党大多是科举出身的寒士,主张对藩镇睁只眼闭只眼;李党多是士族子弟,坚持硬刚削藩。《旧唐书》总结得明白:“牛党看重科举,李党看重门第;牛党讲究宽和,李党讲究威严。”
太和三年,牛僧孺当上宰相,头一件事就是罢免李德裕的西川节度使。李德裕在蜀地干得不错,曾收复维州(今四川理县),牛僧孺却以“守信最重要”为由,把维州还给了吐蕃。《资治通鉴》说,吐蕃赞普听了直乐:“牛公真是仁厚,比李德裕强多了。”这话听着像夸人,其实是笑话牛党软弱。
到了会昌元年,李德裕拜相,反手就把牛僧孺贬去循州当长史。他在诏书中写:“牛僧孺早年靠考试混进朝堂,却勾结权贵,迷惑圣上。”(《李德裕文集》)牛僧孺接到贬书时,正看见窗外梅花飘落,对家人叹道:“当年曲江池写对策时,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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