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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道元年秋,涿州城外的高粱地翻涌如红海。
我趴在三丈高的了望树上,看着完颜昌的十万石粮草屯在旧辽军粮仓,粮仓四周挖了三丈宽的护城河,水面漂着淬毒的拒马桩——这龟缩之法,倒像是学了我在黄河渡口的火攻计。
“大人,连环马铁链已绑在五十匹战马上。”
王忠义蹲在树杈上,腰间十二支透甲锥换成了新铸的三棱破甲箭,“弟兄们扮成金人运粮队,已混进南门。”
他说话时,袖口露出新纹的飞虎刺青,正是昨夜我亲自用艾草汁为忠义军弟兄们纹的。
我摸着胸前未愈的箭伤,那是三日前在易水河畔与金人斥候交手时留下的——比前世早五年与完颜昌的暗卫交锋,却因知道对方惯用“狼毒弩”,提前在甲胄里衬了浸过甘草汁的软猬甲。
此刻俯瞰粮仓,忽然想起前世在飞虎军改良的“冲阵车”:“让李秀才带二十架投石车埋伏在西坡,石弹换成浸过桐油的火油罐——完颜昌以为护城河能防火,却忘了秋风燥如刀。”
王忠义刚要下山,西南角突然传来马嘶。
一队打着“涿州转运使”旗号的车队驶来,领头的黑马额间有白星,正是完颜昌的坐骑“踏雪”。
我瞳孔骤缩,前世在滁州见过这匹马,它的蹄铁刻着女真文“屠城”——完颜昌来了。
“通知弟兄们,暂缓行动。”
我抽出祖父给的残印,印面在夕阳下泛着血光,“完颜昌惯会‘诱敌深入’,他此刻出现,定是在粮仓埋了火药。”
指尖划过了望树的年轮,忽然想起前世从《武经总要》残页里见过的“地听术”,“让土工弟兄在护城河下挖地道,用牛皮蒙地听,查探粮仓地基下是否有火油沟。”
子夜时分,地听传回消息:粮仓地下埋了三条火油沟,连接着东南北三处火药库。
我冷笑一声,摊开耿京送来的太行山矿脉图,指尖点在涿州西南的废弃煤窑——那里直通粮仓地基。
“阿成,带三十个弟兄从煤窑潜入,用松脂混着硫磺堵住火油沟,再把咱们从金人那里‘借’来的火药,埋在他的火药库里。”
王忠义摸着新领的神臂弓,忽然低声道:“大人,李秀才从临安来信,说汤思退又在朝堂散布‘义军拥兵自重’的谣言,还派了监军来河北。”
我望着粮仓顶的狼头旗,想起前世在大庆殿见过的汤思退袖口金粉,与完颜昌的暗卫如出一辙:“监军来了更好,让他看看咱们怎么用五千弟兄烧了金人十万石粮——顺便,把完颜昌的‘屠城’蹄铁剁下来,送给汤大人当贺礼。”
寅时三刻,伪装成运粮队的弟兄们点燃了第一车粮草。
完颜昌的喝令声混着警钟响起时,我带着连环马阵从北门突进,马蹄铁上的倒钩专门勾住护城河的拒马桩。
“砍断吊桥!”我挥剑劈开金兵咽喉,二十匹连环马同时发力,碗口粗的吊桥绳索应声而断,三百弟兄踏着断绳冲进粮仓前坪。
完颜昌的踏雪马突然人立而起,他终于看见我头盔上的飞虎纹——那是用他族兄完颜虎臣的护心镜熔铸的。
“辛弃疾!”他的狼牙棒带着破空声砸来,我侧身躲过,钩镰枪却直奔马腿:“去年在黄河渡口,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何铁浮屠的马腿总被砍?今日让你看看,汉人的钩镰,还能斩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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