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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可知道,昨夜有位姑娘,在我窗前跪了半宿。\"

我忽然取出嬴月的帕子,玄鸟的翅膀在火光下泛着金线,\"她说,她父亲是嬴氏子弟,曾在少梁之战中斩敌七首。可如今嬴氏的田亩,却连魏国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秦孝公的手指骤然收紧,眼中闪过复杂的光。

我知道他认出了帕子上的绣纹——嬴氏的玄鸟纹,只有嫡系子弟才能佩戴。

而嬴月作为旁支,竟敢私绣此纹,足够被处以黥刑。

\"她叫什么?\"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

我忽然想起前世,他曾在嬴虔受刑后,独自在祠堂待了整夜。

那时我不懂他的挣扎,现在却明白,老氏族是他的根,而我是要斩根的刀。

\"嬴月。\"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她说,若大人能让嬴氏的田亩产粮三石,她愿终生为奴为婢。\"

谎话从舌尖滚落时,嬴月跪在窗前的模样突然清晰起来。

前世她从未说过这样的话,直到被没入官籍,才在某个深夜对我说:\"其实我早就知道,父亲的罪,是逃不过的。\"

秦孝公忽然松开手,转身推开雕花窗。

晨雾中的樱花纷纷扬扬,像极了前世刑场上的黄沙。

\"明日随寡人去雍城。\"他的声音混着花香,\"那里有秦国最肥沃的井田,也有……最顽固的老氏族。\"

我望着他的背影,看见嬴月的帕子被风吹落在地,玄鸟的翅膀正对着他腰间的鹿卢剑。

当他转身时,我忽然发现他鬓角有片樱花瓣,鬼使神差地伸手替他摘下——就像前世他为我拂去肩上的雪。

他的身体猛然僵住,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

这个在后世被称为\"铁血君王\"的男人,此刻竟像个未经世事的少年般别过脸去。

殿外传来嬴月压抑的抽气声,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在这个尊卑分明的时代,意味着什么。

\"臣失礼了。\"我后退半步,低头看着手中的花瓣。

它薄得像层纸,轻轻一揉就会碎在掌心。

就像嬴月,就像我们即将踏上的变法之路,看似美丽,实则脆弱得不堪一击。

秦孝公忽然轻笑出声,接过我手中的花瓣:\"先生可知道,这樱花在魏国叫'洛阳花',唯有秦人,称它为'秦樱'。\"

他指尖摩挲着花瓣,目光灼灼,\"就像先生,在魏国是公叔痤的中庶子,在秦国……却可以是寡人独一无二的左庶长。\"

这句话,前世他是在我被拜为大良造时说的。

此刻提前三年听见,却比前世更让我心惊。

他眼中的火焰,是前世我熟悉的、能焚烧一切的决心,却多了份今生独有的、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离开暖阁时,嬴月正蹲在地上捡帕子。

她指尖发颤,绣纹上的金线勾住了砖缝。

我伸手帮她扯下,触到她掌心的薄茧——这双手本该执笔绣花,却在今生,就要开始承受打磨竹简的辛苦。

\"大人……方才在殿上……\"她忽然抬头,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为何要替我隐瞒绣纹之罪?\"

我望着她眼中倒映的自己,那个在前世铁面无私的商鞅,此刻却在她面前露出了裂痕。

\"因为你绣的玄鸟,少了条蛇尾。\"我鬼使神差地说,\"秦人的玄鸟,本就该与蛇共生。\"

她愣住了,指尖抚过帕子上的纹路:\"可家母说,玄鸟食蛇,是为除害……\"

\"错了。\"我转身走向宫门外的车马,声音混着渐起的风声,\"在这乱世,唯有蛇的毒牙,才能护得玄鸟展翅。\"

马车驶出宫门时,我掀开窗帘,看见秦孝公站在宫墙上,手中的樱花瓣被风吹向远方。

嬴月坐在车辕上,脊背依然挺得笔直,却在经过樱花树时,悄悄伸手接住了一片飘落的花瓣。

这一世的轨迹,已经开始偏离。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比前世更残酷的荆棘,还是能让嬴月避开厄运的微光。

但我知道,当我再次握住《法经》时,掌心的温度,不再是前世的孤勇,而是多了份想要守护的柔软。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吱呀的声响。

我摸着袖中嬴月的帕子,玄鸟的翅膀上,似乎还带着她指尖的温度。

前路漫漫,刑场的黄沙还在记忆里灼烧,而此刻手中的温暖,却让我第一次害怕失去——害怕失去这个本该被我推向深渊的姑娘,害怕失去这个即将被我改变的时代。

夜幕降临时,景监送来消息:\"君上已命人准备明日去雍城的车马,同行的还有……嬴氏的嫡子嬴虔。\"

他看着我案头的《秦律草案》,忽然压低声音,\"卫鞅,你可知那嬴月……是嬴虔的亲侄女?\"

我握着笔的手骤然收紧,墨汁在竹简上晕开一团黑影。

原来如此,前世嬴虔对我恨之入骨,除了受刑之辱,还有这层侄女被牵连的怨恨。

而今生,当我在殿上替嬴月隐瞒时,嬴虔看我的目光,已经带上了警惕与敌意。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还有隐约的抽泣声。

我知道那是嬴月在廊下,借着夜色擦拭眼泪。

她以为我没听见,却不知道,前世我在狱中,曾听见她哭哑的喉咙,一遍又一遍地唱着秦地的民谣。

\"鞅啊,待秦国一统天下之日,寡人在九泉之下,再与你痛饮!\"秦孝公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混着嬴月的哭声,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我望着案上未写完的律条,终于提起笔,在\"刑赏\"篇下,重重写下:\"至亲犯法,与庶民同罪。\"

墨汁滴在竹简上,像朵盛开的血花。

嬴月的玉簪在烛火下泛着微光,我忽然想起前世她吊死时,发间还别着这支簪子。

今生我要改变的,不是秦法的严苛,而是在这律法之下,能否为她留一丝生机。

更漏声渐歇时,我吹灭烛火,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

在意识模糊前,最后看见的,是嬴月帕子上的玄鸟,在黑暗中振翅欲飞,蛇尾缠绕着它的爪子,像极了我与她,注定纠缠不清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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