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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漠北驿站重新开业——开业的日子,是萧战天的忌辰。
我坐在檐下修补铜铃,右颊的胎记在阳光下清晰可见,再也不用遮掩。
萧清如在厨房里做饭,她的左眼虽盲,却能凭听觉精准切菜,刀刃与砧板碰撞的节奏,和老厨子当年哼的调子如出一辙。
门上的铜铃突然响了,进来的是个戴斗笠的刀客——腰间挂着断月刀,刀柄上缠着红绳,绳结处的铜扣刻着“忠勇”二字。
他摘下斗笠,露出右颊的胎记——与我左颊的刀疤拼成完整的残月,而那道疤的凝血方向,恰好是当年我替他挡剑时的轨迹。
“听说这里有个会写血书的书生。”
他坐在桌前,指尖划过桌面的刀痕——那是萧临渊当年用断月刀刻下的“临渊”二字,如今被风沙磨得模糊。
我笑了,给他倒了杯酒:“要写什么?”
“写萧凡已死,沈砚冰已亡,从今往后,只有萧云舟。”
他握住我的手,掌心的茧子擦过我的虎口,拼成完整的圆月,“写我们带着十万忠骨的遗愿,在这大漠里,做永远不会熄灭的孤烟。”
我拿起毛笔,却发现墨水里掺了朱砂,红得像血。
老厨子从后厨探出头,他围裙上的“忠勇”铜扣在晨光中发亮:“写清楚些,别让风沙埋了字。”
萧清如端着菜出来,腕间仅剩的银铃不再发声,铃舌被她取下,换成了半截断月刀的碎片——那是从萧战天墓里捡的。
“好。”我在宣纸上落下第一笔,墨汁混着朱砂渗入纸纹,“就写:‘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氏忠骨,不镇朝堂,只镇人心。’”
刀客笑了,笑容里有萧凡的桀骜,也有萧云舟的温柔。
他腰间的断月刀与我怀里的沈家剑同时轻颤,发出清越的共鸣——那声音不像铜铃裂帛,倒像雪夜马贼临死前的叹息,又像萧战天书房里编钟的余韵。
檐角的铜铃在风中摇晃,发出的不再是裂帛锐响,而是低沉的嗡鸣,像极了刀魂台开启时的地脉震动。
老厨子说这是铜铃吸了太多血,懂了人心。
我望着远处沙丘,萧凡踏沙离去的脚印早已被风填平,唯有驼队留下的深痕,在阳光下蜿蜒成萧家“北斗阵”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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