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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萧战天要在刀魂台刻‘忠骨埋沙’吗?”刀客忽然指了指我的旧疤,“因为真正的忠,不是跪在金銮殿上,是死了也能化成沙子,堵住奸人嘴里的风。”
我摸了摸右臂的疤,那里不再发烫,反而透着玉石般的凉意——就像棉袄里的残玉,与他腰间的“凡”字纽扣严丝合缝。
残卷里说双生剑鞘合则生,可我知道,我们早就不是剑与鞘,是大漠里并立的两株红柳,根须在地下纠缠,枝叶在风中相触,哪怕被沙暴折断,根系也会在黑暗里接着长。
更夫敲过午梆时,老厨子牵来两峰骆驼,驼背上驮着铅盒——里面不是血书,是十万边军的骨渣,每块骨头上都刻着“忠”字。
萧清如翻身上马,她的软剑换成了萧战天的断月刀,刀鞘上的云雷纹与我旧疤下的骨骼突起咬合如榫卯。
“去玉门关?”我问。“去所有风沙能吹到的地方。”
刀客将断月刀插入沙中,刀刃映出我们交叠的影子——他的刀疤与我的胎记不再是残月,而是把劈开云层的剑,“皇帝说我们是叛兵,那我们就做流窜的沙盗,让天下人都知道,萧家的刀还在,萧战天的血还热。”
驼铃声起时,我回头看了眼驿站。
柜台下的火铳已经生锈,“镇北”二字被磨得只剩“北”字的勾,像极了萧战天遗诏里未写完的“忠”字。
而檐角的铜铃,在风中摇出的节奏,恰好是老厨子教我的“落叶阵”步法,一步一叩首,叩的不是天,是地下十万忠骨。
大漠的风卷起细沙,打在脸上像刀割。
我忽然想起三年前沙暴里的梦,青铜面具下的眼睛不是仇恨,是疼。
原来从始至终,萧战天要的从来不是替身,是让双生的命在这荒烟蔓草里,活成彼此的光。
“走了。”刀客递给我半块残玉,正是当年我棉袄里的“冰”字,与他的“凡”字纽扣拼成“冰凡”。
残玉贴着心口,凉得像他掌心的月牙茧。
骆驼踏沙而去,身后留下两道平行的脚印,很快被新的风沙覆盖。
我知道,有些东西永远不会被堙没——比如老厨子围裙上的铜扣,比如萧清如刀鞘里的月光,比如我右臂的疤,和他左颊的伤,在风沙里拼成的那轮血月,正从大漠尽头升起,把孤烟照得笔直。(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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