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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业,吴侯府深处的水阁。

暮春的夜风带着江南特有的湿意,穿过半卷的湘妃竹帘,吹皱了池中倒映的点点灯火。水波荡漾,将孙权那张年轻却已过早刻上沉重沟壑的脸庞切割得支离破碎。案几上,一盏孤灯摇曳,映着他紧锁的眉头和眼底深不见底的阴霾。汉津口那场惊天动地的爆炸,炸碎的不仅是江东引以为傲的艨艟斗舰,更是他逐鹿中原的雄心,以及……公瑾(周瑜)兄长生机勃勃的脊梁。那撕心裂肺的咳喘声,仿佛还在他耳边回荡,每一声都像淬毒的鞭子抽打在他的心上。

“惊雷……”孙权无声地咀嚼着这两个字,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那毁天灭地的力量,如同悬在江东头顶的利剑,带来的不仅是恐惧,更是一种近乎绝望的焦灼。没有力量,谈何复仇?谈何立足?他需要它!如同溺水者需要空气!哪怕那力量来自敌人,哪怕沾染着剧毒,他也要将其握在手中!

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水阁之外。孙权没有抬头,只是从喉间挤出低沉嘶哑的两个字:“进来。”

吕蒙的身影无声地滑入。他褪去了往日的明光铠,一身深青色不起眼的布袍,却掩不住眉宇间沉淀下的、比刀锋更冷冽的沧桑与狠厉。汉津口的血与火,彻底洗去了他身上最后一丝属于“吴下阿蒙”的稚拙,只留下磐石般的坚硬和孤狼般的警觉。他躬身行礼,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主公。”吕蒙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孙权猛地抬起头,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眼珠布满了血丝,闪烁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攫取的光芒:“子明(吕蒙),人……安排得如何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带着沉重的喘息和不容置疑的急迫。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死死按在冰冷的紫檀木案几边缘,指关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吕蒙迎上孙权那几乎要将人吞噬的目光,没有丝毫闪避,沉声应道:“主公放心。‘鬼算子’,已入龙编。”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的分量,“此人乃江湖异人,踪迹飘忽,名号只在极少数隐秘圈子里流传。精擅易容缩骨之术,可于瞬息间改换形容,男女老幼,随心所欲;精通机关消息、奇门遁甲,寻常锁钥、陷阱,于他如同虚设;更兼一身诡谲毒术与迷烟手段,防不胜防。早年曾欠下江东一位故去大人物的救命恩情,此次属下重金相请,并以其恩情为引,方请动此獠。他已立下生死状,此去龙编,不成功,便成仁。”

“‘鬼算子’?”孙权眉头微蹙,咀嚼着这个充满诡秘气息的代号,“可靠?”

“江湖中人,唯利与义。此獠虽邪,却极重当年一诺。如今利义相驱,当可一用。”吕蒙解释道,语气笃定,“他已化名‘钱半仙’,于龙编城南,香火最盛的城隍庙前,支起一个不起眼的算命摊。其人精于察言观色,揣摩人心,言语往往一语中的,加之行踪飘忽,常于市井中倏忽来去,寻常人只道是个有些道行的江湖术士,绝难察觉其底细。此刻,想必已在龙编扎下根来,如同水蛭,正悄然吸附于那格物巨兽之上,寻找缝隙。”

“好!”孙权眼中骤然爆发出慑人的异彩,仿佛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了一根漂浮的稻草,那光芒中混杂着希冀与一种近乎疯狂的贪婪。他猛地一拍案几,震得灯盏跳动,“告诉‘鬼算子’!孤不要他逞匹夫之勇去强闯那龙潭虎穴!孤要的是眼睛!是耳朵!是那‘惊雷’的根底!”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语速极快,如同连珠炮般倾泻而出,“那东西究竟是何物所造?硝石?硫磺?还是什么闻所未闻的鬼东西?原料从何而来?是山中开采?还是海外奇珍?何人负责炼制?是白发苍苍的老学究?还是孔武有力的莽夫?图纸!那要命的图纸存放在何处?是重重守卫的密室?还是某个大匠随身携带?工匠!那些打造它的工匠!谁心怀怨怼?谁贪财好色?谁……可以为我江东所用?!告诉他,孤要的是确切的消息!是能撬开那铁桶的钥匙!事成之后,下半生的泼天富贵,江东的羽翼庇护,孤绝不吝啬!”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孙权的心上,那是他摆脱恐惧、逆转乾坤的唯一希望。

“属下明白!”吕蒙肃然应诺,眼中同样燃起炽烈的火焰,那是洗刷汉水之耻的渴望。

“另外,”孙权眼中的光芒骤然收敛,化作两道淬了寒冰的利刃,直刺吕蒙。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摇曳的灯光下投下巨大的、极具压迫感的阴影,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决断,“命凌统!”

这个名字一出,水阁内的空气似乎又冷冽了几分。凌统,这位在汉津口血战中失去父亲凌操的年轻悍将,如同一头被彻底激怒、时刻渴望复仇的幼狮。

“命凌统,即刻从巢湖水寨中,挑选水性超绝、身手敏捷、悍不畏死的亡命之徒!二十人,只求精锐!”孙权的命令斩钉截铁,“令其分批潜入交州沿海,化整为零!或扮作疍家渔民,混迹于渔港码头,熟悉潮汐水道;或伪装成走私海商,行走于港口市集,结交三教九流。隐匿!如同礁石沉入海底!没有孤的手令,纵使刀斧加身,亦不得暴露身份!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孙权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出轻微的爆响,“一旦‘鬼算子’在龙编城中探得关键线索,尤其是蒋毅有运输原料、成品之迹象,无论是经内河还是走海路,亦或是工匠携带秘方潜逃……立刻!不惜一切代价!水路截夺!凿船!杀人!放火!哪怕只抢到一星半点的粉末!一片残缺的纸屑!一个知晓内情的活口!便是泼天之功!孤亲自为他等叙功!封妻荫子!”

水路截夺!这是孙权深思熟虑后的狠辣后手。格物院陆路防卫森严,但漫长的海岸线、交错的内河水网,便是天然的漏洞!江东子弟,生于水,长于水,这水上搏杀的战场,正是他们洗刷耻辱、攫取希望的唯一途径!

吕蒙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仿佛已经嗅到了海风中的血腥味。他猛地单膝跪地,甲胄虽去,那姿态却比披甲时更加决绝铿锵,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厉:“诺!此等大事,属下亲自督办!汉水之耻,刻骨铭心!此仇不报,吕蒙誓不为人!” 那声音在水阁中回荡,撞在冰冷的梁柱上,激起沉闷的回响,也撞在孙权翻腾的心海深处,溅起一片名为“复仇”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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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编城南,城隍庙。

此地香火鼎盛,终年烟雾缭绕,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檀香、线香燃烧后的焦糊味、以及善男信女们供奉的瓜果糕点的甜腻气息。庙前广场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有虔诚叩拜的老妪,有嬉笑追逐的孩童,有愁眉苦脸求签问卜的妇人,也有眼神闪烁、混迹其中打探消息的三教九流。喧闹的声浪如同实质,一波波冲击着耳膜。

在广场边缘,一棵虬枝盘结的老榕树下,一张褪色的蓝布卦幡斜斜挑起,上书四个还算端正的墨字:“铁口直断”。幡下,一张半旧的小方桌,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灰色道袍、头戴逍遥巾的干瘦老头,正眯缝着眼睛,优哉游哉地坐在小马扎上。他便是“钱半仙”,江东“鬼算子”的化身。

他面容枯槁,皱纹深刻得如同刀刻斧凿,留着几根稀疏焦黄的山羊胡,一双小眼睛藏在松弛的眼皮下,偶尔开阖间,浑浊的眼珠转动却带着一种洞悉世情的狡黠。枯瘦的手指正慢条斯理地捻着几枚磨得油光发亮的铜钱,发出细微而清脆的碰撞声。桌上摆着一个签筒,几本翻得卷了边的命书,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巴掌大小的黄铜罗盘,罗盘边缘磨损得厉害,透着古意。

“哎哟,这位娘子,印堂微暗,眉梢带愁,可是家中郎君远行,音讯迟滞?”钱半仙眼皮也不抬,对着一个刚在摊前驻足的年轻妇人随口道,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难以分辨具体地域的口音。

那妇人浑身一震,脸上瞬间失了血色,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仙……仙长如何知晓?”

“天机么,不可尽言。”钱半仙嘿嘿一笑,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捻着铜钱的手指随意地拨弄了一下罗盘,那罗盘中心的磁针似乎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指向妇人袖口沾着的一点几乎看不见的、来自内河码头特有的褐色淤泥,“且抽一签,让老道看看吉凶转机何在?”他熟练地将签筒推了过去。

妇人将信将疑地抽了一支竹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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