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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34年秋,五丈原的秋风裹挟着渭水的湿冷,穿透了蜀汉军营的层层帷幕,也穿透了诸葛亮单薄的鹤氅。案头油灯昏黄,映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颊,更显出那份深入骨髓的疲惫。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朱砂标记,如同凝固的血迹,勾勒出祁山、陈仓、街亭这些铭刻着遗憾的地名。每一次指尖划过,都仿佛能听见千军万马在秦岭的崇山峻岭间艰难跋涉的喘息,听见粮车在蜀道悬崖上吱嘎欲裂的呻吟。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喉间涌起熟悉的腥甜,帕子上洇开刺目的暗红。这具油尽灯枯的躯壳,正与整个蜀汉国运的艰难喘息,微妙地同步着。

“丞相,药……”侍从的声音带着惶恐。

诸葛亮疲惫地摆摆手,目光投向帐外沉沉的夜色。一个更年轻、更锐利、也更沉重的身影在记忆深处浮现——那是第一次北伐,公元228年春天。旌旗猎猎,汉军士气如虹,出祁山,下陇右,曹魏的南安、天水、安定三郡震动归附。胜利的曙光似乎触手可及,仿佛汉室复兴的宏图即将在他手中徐徐展开。

然而,那致命的砝码,始终悬在脆弱如丝的粮道之上。

秦岭,这座隔绝了天府之国与中原大地的巨龙,其脊背上所谓的“道路”,不过是依附着悬崖峭壁凿出的栈道,窄处仅容一人侧身,下方是万丈深渊。阴雨连绵,湿滑的木板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运送粮草的民夫队伍像一条垂死的长蛇,在绝壁间艰难蠕动。一个年轻士兵脚下一滑,肩上的粮袋瞬间坠入深渊,连一丝回响都未曾传回,只有同伴绝望的惊呼被山风撕碎。负责押运粮草的将领李严,几日前送来的竹简字字如刀:“栈道朽坏,连月霪雨,新粮十损六七,民夫病倒逃亡者甚众……恳请丞相速速定夺!”

前方捷报频传,后方催粮的告急文书却雪片般飞来。诸葛亮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指尖冰凉。他踱到营帐角落,那里静静摆放着几架新奇的木制机械——木牛流马。这是他殚精竭虑设计出的运载工具,试图以机关之力,稍解这蜀道运粮的千古难题。他俯身,亲自推动一架“木牛”,其内部精巧的齿轮和杠杆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咔嗒”声,确实比人力背负省力不少。然而,当这“咔嗒”声融入秦岭那无边无际的险峻和恶劣天气的泥泞中时,这点省力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如同杯水车薪。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诸葛亮低声吟哦,声音里满是苦涩。这艰难险阻,不仅是地理的屏障,更是悬在蜀汉命脉上的一把利刃。他敏锐地感觉到,对手绝不会放过这把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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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洛阳宫阙的森严殿宇中,大将军曹真正站在巨大的沙盘前。沙盘上,陇西的山川城池历历在目。他身材魁梧,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手指重重地点在祁山附近几个象征蜀军前锋占领的边境小城模型上。

“诸葛亮倾国而来,锋芒正锐,其利在速战。”曹真的声音沉稳有力,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然蜀道转运,千里馈粮,其军未战而国力已疲。此,正是我大魏制胜之机!”他猛地将那几个小城的模型扫落沙盘边缘,“传令诸将:放弃祁山外围之西县、上邽等无关紧要之小城,驱民入堡,收尽城外之粮,掘毁水井!坚壁清野,诱其深入!待其粮道愈长,破绽愈显,再以精骑击其要害!”

他的战略核心,便是“**拖粮疲敌**”。他要让秦岭的千山万壑,成为吞噬蜀汉国力的无底洞;他要让诸葛亮的胜利,最终因饥饿而化为泡影。

这一战略的第一次致命打击,落在了街亭。街亭,并非雄关要塞,它不过是陇山道中一个不起眼的隘口,却扼守着连接祁山前线与后方天水粮仓的咽喉要道。失了街亭,蜀军主力与粮源的联系便被拦腰斩断。

诸葛亮深知此地干系重大,帐中诸将皆跃跃欲试。年轻的参军马谡,才思敏捷,常于军帐中纵论天下大势,深得诸葛亮赏识。此刻,他慨然出列请命,眼中闪烁着建功立业的渴望:“谡愿立军令状!必为丞相守此咽喉!”

看着马谡年轻而充满信心的脸庞,诸葛亮心中有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马谡长于谋略,但真正的临阵经验……他终究抵不过那份培养人才的期望和街亭必须万无一失的压力。“幼常,”他郑重叮嘱,目光紧锁马谡,“街亭要地,无险可守。切记!当道下寨,深沟高垒,扼守要冲,护住水源!水源乃命脉所系,万不可失!”

马谡领兵万余,星夜兼程抵达街亭。眼前的地形却让他皱起了眉头。大道旁地势低平,一览无余,仅东侧有一座孤山,名南山,山顶平坦,林木稀疏,易守难攻。副将王平忧心忡忡,指着山下大道:“将军,丞相严令当道扎营。此山虽高,然一旦被围,汲水之路断绝,我军危矣!”

马谡勒马山前,仰望山巅,嘴角却浮起一丝自信的笑意:“平原地势,如何抵挡魏国铁骑?兵法有云:‘居高临下,势如破竹。’屯兵山上,列阵俯冲,敌必溃败!此乃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眼中闪烁着对兵书理论的执着光芒,仿佛已看到自己依凭地利大破强敌的景象,将丞相的叮嘱和副将的忧虑抛诸脑后。旌旗招展,蜀军万余人马蜿蜒而上,占据了南山高地。

消息传至魏军大营,宿将张合抚掌大笑:“马谡竖子,徒读兵书,竟舍水上山!天助我也!”他亲率五万精锐步骑,如狂飙般直扑街亭。魏军并未强攻山头,而是如铁桶般将南山四面包围,重重叠叠的营寨和拒马枪阵彻底封锁了所有下山通道,尤其死死扼住了通往山下唯一水源的山涧谷口。

烈日炎炎,南山之上,蜀军士兵的嘴唇迅速干裂起泡。起初尚能依靠携带的少量存水,但很快水囊见底。绝望的士兵开始挖掘浅浅的土坑,舔舐那一点点可怜的湿气。一个嘴唇裂开血口的老兵,望着山下蜿蜒流淌、在阳光下粼粼闪光的溪涧,眼中全是绝望的干渴:“水……水就在山下啊!” 骚动在饥渴的士兵中蔓延。马谡数次组织敢死队意图强行突围取水,皆被山下魏军密集的箭雨和严整的枪阵无情粉碎,尸体滚落山涧,鲜血染红了溪流。

当第四日的晨光惨白地照在干裂的土地上时,蜀军彻底崩溃了。求生的本能压垮了最后的军纪。士兵们像决堤的洪水,不顾一切地向山下水源冲去。张合等的就是这一刻!魏军阵中战鼓震天动地,铁骑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汹涌而出,轻易地冲垮了蜀军混乱的阵型。狭长的山道上,挤满了绝望奔逃的蜀军,成为魏军铁蹄和长矛肆意收割的目标。鲜血浸透了黄土,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凄厉的惨嚎声在山谷间久久回荡。副将王平仅率本部千余人,临危不乱,于山下险要处列阵,擂响战鼓,虚张声势,才勉强收拢了部分溃兵,避免了全军覆没的厄运。

街亭失守的噩耗如一道惊雷劈中祁山大营。诸葛亮仰天长叹,那叹息中蕴含着无尽的悔恨与悲凉:“大势去矣!皆因亮用人不明,咎由自取!” 第一次北伐的宏图,就在街亭的断水与血光中轰然崩塌。那漫山遍野的尸骸和干渴士兵绝望的眼神,成为他心中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也是曹魏“拖粮疲敌”战略血腥而有效的首次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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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亭的伤痛尚未平复,仅仅数月后的冬天,公元228年末至229年初,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花,抽打在陈仓城古老的青灰色城墙上。诸葛亮亲率数万大军,携云梯、冲车,如黑云压城,直扑这座扼守关中通往陇西要道的堡垒。他意图在此打开缺口,再次叩击魏国腹心。

然而,当蜀军前锋抵达城下时,眼前景象让所有将士倒吸一口凉气。数月前尚显普通的陈仓城,如今已彻底改头换面!城墙明显被加高加厚,新砌的巨石在寒风中泛着冷硬的光泽;护城壕沟被掘得又宽又深,底部甚至插满了削尖的木桩;城楼上箭垛林立,巨大的弩机闪烁着寒光;滚木礌石堆积如山。城头飘扬的“郝”字大旗下,一个身材不高却异常精悍的身影伫立着,正是曹真提前数月便派来主持防务的魏将郝昭。他目光沉静如铁,扫视着城下如蚁般的蜀军,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早已料定的冷峭。

“诸葛孔明,果然来了。”郝昭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身边校尉的耳中,“大将军早有明断。此城,便是他北伐路上新的坟场!” 他手中仅有千余精锐,但依托着这铜墙铁壁和曹真给予的充分准备时间,信心十足。

惨烈的攻坚战随即爆发。蜀军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接一波扑向陈仓城墙。巨大的冲车在士兵的号子声中,狠狠撞击着包铁的巨大城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隆”巨响,城门剧烈震颤,灰尘簌簌落下,却始终屹立不倒。云梯一次次竖起,悍不畏死的蜀军士兵口衔利刃,奋力攀爬。城头的魏军在郝昭冷静如冰的指挥下,将滚烫的金汁(熔化的金属)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凄厉的惨叫声中,攀爬的士兵如雨点般坠落。巨大的石块被抛下,将云梯砸得粉碎。密集的弩箭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城下蜀军的生命。

二十个昼夜!蜀军想尽一切办法:堆土山欲与城齐,郝昭便令士兵在城内再筑高墙;挖掘地道欲通城内,郝昭则在城内挖掘横向壕沟精准拦截。每一寸城墙的争夺都浸透了鲜血,蜀军死伤枕藉,士气在严寒、疲惫和巨大的伤亡中不可抑制地滑落。最终,当探马飞报魏国援军正星夜兼程赶来的消息时,诸葛亮望着这座在寒风中依旧岿然不动、如同磐石般坚固的陈仓城,不得不咽下这枚苦果,黯然下令撤军。陈仓城下堆积如山的蜀军尸体和城头郝昭那如同磐石般的身影,成为了“拖粮疲敌”战略中“坚壁”战术最残酷的注脚——纵有千军万马,难撼早有准备的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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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转至公元234年,五丈原的秋风已带上了肃杀之气。这是诸葛亮的第五次,也是最后一次北伐。他选择了更为大胆的路线,出斜谷,屯兵渭水南岸的五丈原,与北岸的魏军主力隔河对峙。这一次,他痛定思痛,决心以屯田为长久之计,与司马懿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在魏国土地上种出蜀军的粮食,彻底解决那根植于蜀道深处的粮运毒刺!

渭河北岸,魏军大营连绵不绝。中军大帐内,太尉司马懿正仔细端详着地图上蜀军屯田的区域标记。他的面容清癯,眼神深邃如古井,几乎看不出任何波澜。参军禀报:“蜀军分兵屯田,与渭滨居民杂处,似有久驻之意。”

司马懿的指尖轻轻敲击着五丈原的位置,嘴角掠过一丝极淡、却冰冷彻骨的笑意:“诸葛亮此计,实乃困兽犹斗。欲效法淮阴侯背水一战,却忘了渭水天堑在我掌中。”他抬起头,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传令全军,沿北岸险要之处,深沟高垒,筑成连营!营垒务求坚固,多设望楼箭塔。他要种田?好!本督便看他种!传令关中诸郡,严查粮秣,一粒米也不得流入蜀营!我军,只守不战!”

命令迅速得到执行。渭河北岸,魏军如同辛勤的工蚁,日夜不停地挖掘壕沟,夯筑土墙,竖起层层叠叠的鹿角拒马。一座座坚固的营垒以惊人的速度拔地而起,望楼高耸,旗帜鲜明,弩机在阳光下闪着幽冷的寒光。这条连绵不断的壁垒,宛如一条钢铁巨龙,横亘在渭水之滨,彻底封死了蜀军任何渡河强攻或向北扩展屯田的可能。蜀军的屯田范围被死死限制在渭水南岸五丈原周边狭窄的地带。

蜀军大营内,求战的情绪日益高涨,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魏延、吴懿等将领几乎每日都聚在诸葛亮帐前请战:“丞相!魏军龟缩不出,分明是惧我兵锋!末将愿率精兵,强渡渭水,踏平司马懿营垒!” 士兵们摩拳擦掌,被魏军高悬的免战牌和营垒后隐约传来的嘲笑声刺激得双目赤红。

诸葛亮端坐帐中,强压下喉间的腥甜和胸腔的烦闷。他何尝不想速战?但司马懿营垒坚固,强行渡河仰攻,无异于驱羊入虎口,正中其下怀。他只能安抚众将:“司马懿深沟高垒,意在耗我。我军当以静制动,待其有变。” 然而,内心的焦灼如同毒蛇啃噬。他知道,时间,站在司马懿那边。蜀中千里运粮的消耗,魏国本土以逸待劳的优势,每过一天,胜利的天平就向司马懿倾斜一分。

司马懿的营垒深处,却并非一片平静。魏营诸将,尤其是年轻气盛的将领们,对主帅的避战策略也日益不满。骁将郭淮、牛金等人屡次闯入中军大帐,按剑请命:“太尉!蜀军远来疲敝,我军士气正盛,何故畏敌如虎?末将等愿为先锋,渡河击之,生擒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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