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凤鸣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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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钱!”她揪住萧景珩的衣领,指着烧穿的幌子,“这上头绣的‘福’字比你写的还丑,少说值十两!”
萧景珩笑着摸出银票塞进她掌心,指尖划过她沾了糖渣的唇角:“再买二十串糖葫芦,够王妃扎个刺猬玩?”
市集尽头忽传来唢呐声,八名轿夫抬着猩红软轿逼近。姜黎眯眼望去,轿帘绣着火凤纹,与她心口刺青一模一样。
“哟,正主来了?”她掰断轿辕上的木雕,露出里头淬毒的弩箭,“老腌菜倒是讲究,棺材都雕成花轿!”
轿中忽然掷出个鎏金匣,匣中传出机械童声:“吉时到,请阁主归位——”
姜黎一脚踹翻轿子,拽出个贴满符咒的木偶,木偶手中攥着半块玉佩,与她幼时佩戴的残片严丝合缝。她瞳孔血色翻涌,毒指甲掐碎木偶头颅:“归你祖宗的坟头!”
萧景珩的链子缠住她手腕,将人拉回身侧:“王妃的嫁妆,倒是越攒越厚了。”
斜阳将两人的影子绞在市集的血泊里,糖葫芦的残渣混着毒针,在青石板上铺成一道猩红的路。
姜黎一脚踹开酒楼雕花门,染血的绣鞋在门槛上蹭了蹭:“掌柜的,上两坛鹤顶红——要掺了蜂蜜的!”
跑堂的哆嗦着往后躲,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瓜子壳,鎏金链子勾住酒坛晃了晃:“这女儿红埋了二十年,毒不死人可惜了。”
二楼戏台忽地响起铜锣,花脸武生甩着红缨枪登场,枪尖寒光直指姜黎眉心:“天机阁有令,取火凤纹者赏金万两——”
“万两?”姜黎嗤笑,毒指甲弹飞一粒花生米,“姑奶奶的脚铃都不止这个价!”花生击中枪头,红缨枪“咔嚓”断成两截,露出中空的毒管。
萧景珩慢悠悠斟了杯酒:“王妃这手劲,倒是能去码头扛麻袋。”
“扛你祖宗的棺材板!”她旋身踢翻酒桌,十八道毒镖从桌底激射而出。戏子们的油彩面具被击碎,露出青灰色的傀儡面皮。姜黎赤脚踩上戏台,拽住武生的髯口一扯:“哟,胡子是冷宫嬷嬷的头发编的?”
傀儡胸腔突然裂开,毒蜂群扑面而来。萧景珩广袖卷过烛台,火舌燎焦蜂翅,焦臭味中混进一丝胭脂香。姜黎鼻尖微动,染蓝的指甲戳破戏台帷幕:“老腌菜养蜂还抹香粉?骚气冲天!”
幕布后窜出个花旦,水袖甩出淬毒银针。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蟒袍一兜,金线刺绣绞住银针反扎回去。花旦惨叫倒地,发间珠翠滚出颗鎏金铃铛——正是姜黎及笄礼上遗失的脚铃。
“偷东西偷到姑奶奶头上?”她赤脚碾碎铃铛,碎金里滚出张泛黄药方,“瘫子,这不是你书房暗格里的避子汤方子?”
萧景珩的链子缠住她脚踝将人拉近:“王妃若想要子嗣,本王现在就能改药方。”
后院忽地传来马匹嘶鸣。姜黎劈手夺过小厮的食盒,芙蓉糕里裹着的火药“滋滋”冒烟。她反手将食盒抛向马厩,爆炸气浪掀翻草料堆,露出底下成箱的鎏金箭矢。
“拿军械喂马?你们天机阁倒是会糟蹋银子!”她踹开木箱,箭杆上刻的“萧”字刺痛眼瞳,“王爷这家贼做得挺顺手啊?”
萧景珩指尖抚过箭羽:“上月兵部丢的残次品,王妃撕情书时当柴火烧了三捆。”
戏台地板突然塌陷,姜黎拽着萧景珩坠入地窖。三百只碧眼蝙蝠倒挂梁上,粪土间埋着半块玉玺。她染毒的指甲刮过玺纹:“哟,老皇帝丢的传国玉玺在这儿腌酸菜呢?”
暗处铁链哗响,囚笼里蜷着个蓬头垢面的老者。姜黎眯眼细看,突然冷笑:“礼部张尚书?上月你不是告老还乡了?”
老者喉间发出“嗬嗬”怪响,吐出半截带血的舌头。萧景珩的轮椅碾碎地上一串佛珠:“王妃仔细看,这佛珠是冷宫井里捞的。”
姜黎瞳孔血色翻涌,毒指甲掐住老者下颌:“装哑巴?姑奶奶帮你把舌头接回去!”指尖捅进他喉头一勾,拽出条扭动的蛊虫,“噬声蛊?天机阁倒是会玩花样!”
地窖顶棚突然泼下滚油,萧景珩揽住姜黎滚向酒缸。热油浇在蝙蝠群上,焦臭混着酒香弥漫。姜黎扒着缸沿喘气,染蓝的裙裾缠住他玉带:“瘫子,你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火折子?”
“够烧了这座腌臜窝。”他擦亮火石扔向酒坛,烈焰顺着油迹窜上房梁。姜黎拽着他撞破后窗,落地时顺手扯下晾衣绳上的肚兜:“哟,刘美人的鸳鸯戏水图?老腌菜偷肚兜的癖好比你藏毒还精彩!”
萧景珩的链子绞住她手腕:“王妃若喜欢,本王现在就能绣个新的。”
斜阳将两人纠缠的影子拉长在起火的酒楼上,远处传来更夫急促的梆子声。姜黎赤脚踩灭最后一星火苗,染毒的指尖戳向他心口:“下次再敢瞒着我布局,姑奶奶连你带棋盘一起烧了!”
萧景珩笑着将新剥的栗子塞进她骂咧的嘴里,糖霜混着硝烟味在舌尖化开。
姜黎一脚踹开胭脂铺的木门,货架上瓷瓶“叮当”乱颤。她赤脚碾碎滚到脚边的香粉盒,鼻尖翕动:“茉莉香混鹤顶红?老腌菜调毒的本事不如村口赤脚大夫!”
掌柜的赔笑着从柜台后绕出,手中托盘盛着鎏金胭脂匣:“娘娘试试新到的口脂,西域进贡的朱砂色……”
“朱砂?”她劈手夺过匣子,染毒的指甲刮下一层膏体,“掺了砒霜的朱砂,抹了能直接见阎王吧?”指尖一弹,胭脂膏子“啪”地糊在掌柜脸上,顿时蚀出红斑。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香粉,鎏金链勾起串珍珠项链:“王妃若想试毒,这南海珠泡过蛇胆。”
“泡你祖宗的洗脚水!”她拽断珠链,珍珠噼里啪啦砸向屏风。绸缎撕裂声里,屏风后赫然露出个铁笼,关着三只碧眼猞猁,利爪上还沾着新鲜血迹。
姜黎瞳孔血色骤浓,绣鞋尖勾起个香炉砸向铁笼:“天机阁穷得用畜生当杀手?”猞猁撞破笼门扑来,她反手扯下货架绸缎裹住兽头,金线刺绣勒进皮毛:“小畜生,姑奶奶的裙子你也敢撕?”
萧景珩的链子绞住猞猁后腿,手腕一抖甩向梁柱:“王妃的衣裳,撕了得赔。”
“赔你个头!”她赤脚踩住挣扎的兽尾,毒指甲戳进猞猁耳蜗,“说!冷宫那窝野猫是不是你们咬死的?”猞猁喉间突然鼓起,呕出枚带血的玉扳指——正是皇帝赏给姜黎的生辰礼。
地砖忽然塌陷,姜黎拽着萧景珩坠入暗道。腐臭味扑面而来,十八盏绿灯笼悬在两侧,照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囍”字血书。她染蓝的指甲抠下一块墙皮:“老腌菜办阴婚还搞批发生意?这囍字写得比狗爬还丑!”
暗河对岸飘来艘纸船,船头立着个戴凤冠的纸人。萧景珩的轮椅碾碎岸边螺壳:“王妃的替身,倒是比本尊端庄。”
“端你祖宗的灵牌!”她抢过船桨劈碎纸人,棉絮里掉出半本账册——户部亏空的银两竟与天机阁买凶记录严丝合缝。
纸船突然渗水,姜黎一脚踹翻船板,露出底下淬毒的齿轮机关。萧景珩揽住她的腰腾空跃起,轮椅“咔嚓”卡住转动的铁齿:“王妃这破机关的本事,倒比朱雀卫拆雷快。”
“少废话!”她赤脚踩碎齿轮,毒液溅上衣摆蚀出窟窿,“这料子比你书房的遮羞布还薄!”
暗道尽头忽现亮光,九名蒙面舞姬挥着彩绸逼近。姜黎扯过绸缎缠住领头舞姬的脖颈:“天机阁雇人跳大神驱鬼呢?姑奶奶送你们见真鬼!”彩绸勒断喉骨的瞬间,其余舞姬袖中甩出淬毒银铃,叮当声搅得人头痛欲裂。
萧景珩忽然捂住她耳朵,薄唇贴上她染血的额角:“王妃可听过,魔音要破得靠更疯的调子?”
姜黎反手拽下发间金簪,在墙上划出刺耳的刮擦声。银铃阵霎时崩裂,舞姬们七窍流血倒地。她将金簪插回乱发,染毒的指尖戳他胸口:“瘫子,你早知她们怕噪音?”
“王妃昨夜磨牙的动静,比这金簪响三倍。”
暗门轰然洞开,夕阳余晖裹着糖炒栗子的甜香涌进来。姜黎眯眼望去,长街尽头的老槐树下,货郎的草靶子插满毒针伪装的糖人。她赤脚碾碎爬过脚背的蜈蚣,染蓝的裙裾扫过萧景珩的膝头:“赌十两银子,那货筐里藏着冷宫丢的金锁?”
萧景珩笑着摸出银票塞进她衣襟:“若输了,王妃赔我个新轮椅?”
“赔你口棺材!”她纵身跃向槐树,毒指甲在暮色中划出血色弧光。
姜黎赤脚踩进王府庖屋,染蓝的裙裾扫过冒着热气的蒸笼,指尖倏地戳破白面馒头:“面没发够,砒霜倒是掺了三钱——厨娘是怕毒不死人,还是怕王爷饿着?”
灶台后的胖厨娘噗通跪地,怀中掉出个油纸包。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散落的茴香,鎏金链勾起纸包晃了晃:“椒盐砒霜?尚食局如今连毒药都讲究调味了。”
“讲究不过王爷装瘸的腿!”姜黎一脚踹翻蒸屉,滚烫的包子砸向房梁。潜伏的黑影惨叫坠地,手中淬毒菜刀“当啷”嵌入案板。她赤脚踩住刺客后颈:“剁肉馅的刀也敢拿来杀人?姑奶奶教你什么叫庖丁解牛——”
染毒的指甲划过刺客脊梁,皮肉如熟透的桃子般绽开。萧景珩忽然抛出根萝卜:“王妃仔细手疼。”
“心疼了?”她反手将萝卜塞进刺客嘴里,汁水混着血沫飞溅,“这腌臜货往你参汤里撒巴豆时,王爷倒是喝得痛快!”
地窖暗门“吱呀”裂开条缝,腐臭味裹着甜香涌出。姜黎鼻尖微动,拽过萧景珩的蟒袍捂住口鼻:“荔枝膏配鹤顶红,老腌菜吊命的本事比御医强!”
十八坛毒酒码在墙角,封泥上印着火凤纹。她劈手砸碎一坛,酒液蚀穿青砖:“拿姑奶奶的刺青当招牌?赶明儿纹你棺材板上辟邪!”
厨娘突然暴起,铁勺劈向姜黎后心。萧景珩广袖卷过烧火棍,炭火“噼啪”灼穿她发髻:“王妃的发饰,倒是比暗器更易燃。”
“烧你祖宗的纸钱去!”姜黎揪住厨娘发髻往灶台一磕,铁锅里的热油泼上对方脸颊,“说!冷宫那锅砒霜粥是不是你熬的?”
焦糊味中,厨娘袖袋滚出串翡翠耳坠——正是太后赏给姜黎的物件。萧景珩的链子绞住耳坠晃了晃:“王妃的私藏,倒是遍布全城。”
“私藏你个头!”她夺过耳坠砸向泡菜缸,酸汁腾起青烟,“赶明儿把天机阁老巢腌成酸菜,给你当登基贺礼!”
后院忽传来母鸡扑腾声。姜黎赤脚碾碎拦路的蒜头,染蓝的指甲掐住偷蛋贼手腕:“哟,李公公?上个月你不是投井殉主了?”
老太监袖中窜出条碧鳞蛇,萧景珩的轮椅碾住蛇尾:“王妃的故人,倒是比御花园的耗子多。”
“多不过你的烂桃花!”她掰开蛇嘴挑出毒牙,反手扎进老太监眉心,“回去告诉阎王爷,姑奶奶的生死簿早撕了擦胭脂!”
夕阳斜照灶台,姜黎瘫坐在米缸上啃毒馒头,糖霜混着砒霜在舌尖发苦。萧景珩忽然贴近她耳畔:“王妃若吃够了,地窖还藏了坛蛇胆酒。”
“喝你祖宗的孟婆汤!”她将剩馒头拍在他胸口,染毒的指尖戳出个窟窿,“下次再拿自己当诱饵,姑奶奶先毒哑你这张破嘴!”
庖屋外飘来糖炒栗子香,萧景珩笑着剥开栗壳,将果仁塞进她骂咧的唇间。暮色里毒烟未散,两人影子在灶火明灭中绞成一团乱麻。
姜黎赤脚蹲在王府莲池边,染蓝的指甲戳破水面涟漪:“青杏!这锦鲤的肚子鼓得能装下三斤砒霜,你喂的是鱼食还是炸药?”
青杏捧着漆盒的手一抖,鱼食撒了满地:“主子明鉴,这饵料是王爷新配的方子……”
“他配的是断子绝孙的方子吧?”姜黎捞起翻肚的锦鲤,鱼鳃里赫然卡着半块鎏金令牌。萧景珩的轮椅碾过九曲桥,鎏金链缠住她湿漉漉的脚踝:“王妃若心疼,库房还有三百条南洋红鲤。”
“心疼你祖宗的牌位!”她甩开链子,鱼尾“啪”地抽在他蟒袍下摆,“这令牌是刑部大牢的钥匙,你们天机阁偷人偷到姑奶奶鱼池里了?”
池底突然泛起血沫,十八具铁笼浮出水面。姜黎拽过撑船的竹篙捅破笼锁,腐尸的恶臭惊飞满树寒鸦。笼中白骨腕间缠着褪色的红绳,绳结竟与她幼时编的一模一样。
萧景珩的指尖抚过白骨指节:“王妃这编绳的手艺,倒是二十年来毫无长进。”
“编你祖宗的裹尸布!”她赤脚踹翻铁笼,白骨散落莲叶间,“老腌菜刨坟都刨不利索,这骨头拼得比太医院的人偶还歪!”
假山后忽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姜黎鼻尖微动,染毒的指甲划过石缝:“雄黄酒混鹤顶红?这味儿比尚食局的醒酒汤还冲!”她劈手扯出个哆嗦的小厮,怀中陶罐滚出密密麻麻的毒虫卵。
萧景珩的轮椅碾碎虫卵,黏浆迸溅:“王妃的鼻子,倒比大理寺的猎犬更灵。”
“灵不过你装瞎的眼!”她掰开小厮的嘴,挑出半截蜡封密信,“哟,约王爷子时私会?这字迹比冷宫嬷嬷绣的鸳鸯还丑!”
小厮突然抽搐,七窍钻出红线蛊虫。姜黎冷笑,毒指甲掐住蛊虫往池中一甩:“喂鱼都比喂你这腌臜货强!”锦鲤争食蛊虫的刹那,鱼腹接连炸开,血水染红半池清波。
池心亭忽地飘来琵琶声,歌姬蒙着面纱轻唱:“火凤归位,萧郎断肠……”姜黎赤脚点过残荷,织金裙摆扫翻石凳:“断肠?姑奶奶先断你的喉咙!”
面纱撕裂的瞬间,歌姬喉间闪过寒光——竟是男扮女装的刺客!姜染蓝的指甲扣住他喉结:“天机阁如今穷得连姑娘都雇不起了?”
刺客袖中甩出淬毒琴弦,萧景珩的鎏金链绞断弦丝反缠其颈:“王妃审完了?亭中有新煨的梅花酿。”
“酿你祖宗的孟婆汤!”她踹飞刺客,染血的绣鞋尖挑起酒壶,“酒坛底刻着火凤纹,你们偷姑奶奶的嫁妆倒挺会挑时辰!”
月下忽然坠下张铁网,网上缀满带倒刺的银铃。姜黎拽过萧景珩滚进亭角,金线刺绣裹住两人,铃铛“叮当”刮过衣料:“老腌菜当我是闺阁小姐?这破网兜不住冷宫的野猫!”
暗处传来弩机绞动声,她突然撕开衣襟,心口火凤纹在月光下灼灼生辉。刺客们的瞳孔骤然涣散,手中兵器“哐当”落地。萧景珩的唇擦过她耳畔:“王妃这招‘凤慑千军’,倒是比本王的暗卫好使。”
“使你祖宗的激将法!”她反手将酒泼向假山,烈酒遇火“轰”地燃成火龙,“青杏!把姑奶奶的辣椒粉拿来——今儿请王爷吃顿烧烤全宴!”
灰烬中滚出个鎏金匣,匣中婚书泛着尸油黄。姜黎染毒的指尖戳破“天机阁主”的落款:“聘礼单子?赶明儿烧给你地下的列祖列宗!”
萧景珩忽然咬破她腕间红绳,血珠滴入池水。涟漪荡开处,三百条锦鲤衔着碎玉浮出,拼成个歪扭的“珩”字。
姜黎赤脚碾碎玉片,月光将两人纠缠的影子投入血池:“瘫子,你那些鬼把戏,不如留着给自己刻碑!”
姜黎赤脚踩碎一丛芍药,染蓝的指甲掐断花茎:“青杏!这土里的血腥味儿比尚食局的腊八粥还稠,底下埋的是耗子还是人骨头?”
青杏战战兢兢递上铁锹,土里翻出的鎏金铃铛“叮当”滚到萧景珩轮椅边。他指尖挑起铃铛晃了晃:“王妃的脚铃,倒是比御花园的蝉鸣更招刺客。”
“招你祖宗的魂!”她劈手夺过铃铛砸向假山,山石裂开的缝隙里簌簌落下毒蝎,“老腌菜挖洞的本事,倒是比御膳房偷油还利索!”
花架后突然窜出个花匠,手中剪刀寒光凛凛。姜黎侧身避开,绣鞋尖勾起花盆扣在他脸上:“哟,王管事?上月你说老娘养的牡丹招邪,敢情邪的是你这双手?”牡丹根须缠着半截带血的中衣——正是冷宫失踪宫女的衣物。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散落的陶片:“王妃这栽赃的手法,倒比刑部的卷宗精彩。”
“精彩不过你的装聋作哑!”她扯开花匠衣襟,心口蛇形刺青渗着黑血,“天机阁的耗子怎么专往你王府钻?莫不是王爷这儿藏着陈年猫粮?”
凉亭忽飘来蜜饯甜香,姜黎鼻尖微动,染毒的指甲戳破石桌上的食盒:“桂花糖配牵机药?这死法倒是风雅!”
八名丫鬟端着漆盘鱼贯而入,盘中蜜饯摆成“囍”字。领头丫鬟福身笑道:“阁主命奴婢们送贺礼,恭迎凤纹归位……”
“归你祖宗的坟头!”姜黎掀翻漆盘,毒杏脯砸向丫鬟发髻。珠花里弹出的银针“嗖嗖”钉入廊柱,摆出个歪扭的“囚”字。
萧景珩忽然揽过她的腰,轮椅撞翻石凳。机关弩从亭顶垂下,箭矢擦着姜黎鬓角飞过,钉穿她随手抛出的蜜饯匣子。匣中滚出串珊瑚手钏——与她及笄时摔碎的那条分毫不差。
“王爷这补首饰的手艺,倒是比冷宫嬷嬷纳鞋底强些。”她赤脚碾碎珊瑚珠,碎渣里露出半张泛黄药方,“连我娘当年的安胎方都仿?你们天机阁是穷疯了还是闲出屁了?”
池塘突然沸腾,九尾锦鲤跃出水面,鱼腹鼓胀如球。姜黎拽过萧景珩的广袖蒙头,鱼尸“砰砰”炸开,毒鳞混着血雨泼了满亭。
“这聘礼倒是实在!”她抹了把脸,染蓝的指甲抠住亭柱裂缝,“硫磺混着火药,老腌菜是想给姑奶奶放烟花?”
萧景珩忽然咬破她指尖,血珠弹向假山暗孔。山石轰然中开,三百坛毒酒陈列其中,坛身火凤纹与她心口刺青交相辉映。他轻笑:“王妃的嫁妆,倒是比本王的军械库壮观。”
“壮观你祖宗的灵堂!”她踹翻酒坛,烈酒蚀穿青砖,“赶明儿拿这毒汁给你泡澡,省得整天阴魂不散!”
暮色中忽然飘来童谣声,三个总角小儿绕着花圃拍手唱:“火凤鸣,萧郎惊……”姜黎瞳孔血色翻涌,染毒的指尖刚要动作,唇间忽被塞进颗蜜饯。
“西域进贡的雪莲糖,”萧景珩擦去她唇角毒血,“比人血甜些?”
甜味压住喉间腥气的刹那,小儿们脖颈裂开,毒蜂群呼啸而出。姜黎拽过萧景珩的蟒袍裹住两人,金线刺绣绞碎蜂群,残翅在暮色中簌簌如雪。
“瘫子,你这衣裳倒是比铠甲顶用。”她扯开袍子,心口刺青灼得毒蜂尸体“滋滋”冒烟,“赶明儿给你绣个裹尸布,保你投胎都带着这腌臜纹!”
萧景珩忽然咬住她沾糖的指尖:“王妃亲手绣的,本王自然要穿到下辈子。”
花圃深处传来瓦罐碎裂声,姜黎赤脚碾碎最后一只毒蜂,月光将两人纠缠的影子拉长在满地残花上,像幅荒诞的合婚庚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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