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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深点!当种萝卜呢?”姜黎赤着双脚,稳稳地踩在毒蒜坛上,一边大声指挥着朱雀卫们挖坑,一边还不忘用脚把毒蒜坛踩得更紧实一些。

不远处,萧景珩正慢悠悠地剥着糖蒜,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微微上扬,然后随手将一瓣蒜瓣高高抛起,看着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王妃,你猜猜看,这毒瘴要是遇到这蒜,能燃起来几分呢?”萧景珩饶有兴致地问道。

姜黎闻言,猛地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骂道:“燃你祖坟!”说罢,她手一挥,一道劲风呼啸而出,直接将那瓣蒜瓣给打落了下来。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瓣蒜瓣竟然不偏不倚地落入了一个婴儿的口中,那婴儿不仅没有被毒蒜辣到,反而还嚼得津津有味,似乎对这毒蒜的味道十分喜欢。

更让人惊讶的是,随着婴儿的咀嚼,他周身的鎏金纹路竟然开始暴涨起来,仿佛被什么力量激发了一般。

“小兔崽子!那可是掺了鹤顶红的毒蒜啊!”姜黎见状,脸色大变,失声惊叫起来。

就在这时,地脉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声,如同地龙翻身一般。紧接着,三百道熊熊燃烧的毒火如同一群凶猛的巨蟒,从地缝中窜出,张牙舞爪地扑向众人。

姜黎见状,毫不犹豫地拎起那个婴儿,像扔麻袋一样扔给了萧景珩,同时大喊道:“抱稳了!姑奶奶要给这地龙翻个身!”

话音未落,只见姜黎双手一挥,十根毒指甲如闪电般劈出,硬生生地劈开了最近的一座山岩。刹那间,山岩崩裂,无数的鎏金沙尘和毒蒜粉倾泻而下,如同一股金色的洪流,源源不断地灌入了地缝之中。

“轰——”

紫色毒焰冲天而起,在空中凝成狼头虚影。婴儿忽然咯咯笑着拍手,鎏金纹路自指尖蔓上云层,硬生生将狼头扯碎成烟花。

“报!漠北残部乘鎏金船顺流而下!”

姜黎踹翻军械箱,拎起两坛陈醋跃上了望台:“放闸!给姑奶奶把整条河腌成醋海!”

萧景珩的轮椅卡在了甲板的裂缝之间,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然而,他的嘴角却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对姜黎说道:“王妃这退敌之策,倒是比户部治水实在多了。”

姜黎站在不远处,手中紧握着鎏金链梢,链梢的另一端卷住了桅杆。就在这时,一名试图偷袭的死士从暗处扑出,姜黎眼疾手快,猛地一甩链梢,那死士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甩进了汹涌的醋浪之中。

“可惜这三十年的老陈醋……”萧景珩惋惜地叹了口气。

“可惜你个头!”姜黎没好气地打断他,反手将一个醋坛砸向了敌船。那醋坛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敌船上。

就在醋坛落地的瞬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婴儿突然瞳光如炬,原本平静的醋液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猛地炸裂开来,化作漫天酸雨,如雨点般洒落在漠北的战船上。

酸雨所过之处,战船的木板迅速被腐蚀,发出“滋滋”的声响。士兵们惊恐地尖叫着,试图逃离这恐怖的酸雨,但他们的身体却在酸雨的侵蚀下渐渐化为白骨。

婴儿似乎对这一幕毫无感觉,他依旧趴在船沿上,开心地吐着泡泡。每个泡泡里都映照着燃烧的狼旗,仿佛在嘲笑着敌人的狼狈。

姜黎见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她随手戳破了一个泡泡,不屑地说道:“就这点把戏,还不如你昨儿尿湿的兵法书有趣呢!”

营火噼啪,萧景珩咳出的血沫溅湿了兵书。姜黎扯开他衣襟,毒指甲刮过心口蔓延的鎏金纹:“再敢用内力压毒,姑奶奶就把你泡醋缸里!”

“王妃舍得?”他鎏金链缠住她手腕,气息扫过她耳尖,“为夫若死了,谁给小主子当人肉盾牌......”

婴儿突然从襁褓里钻出,鎏金小手贴上萧景珩心口。黑血顺着金纹逆流,竟在皮肤上凝成火凤衔珠图。姜黎瞳孔骤缩——那珠子的位置,正是她娘亲玉佩缺失的镶口。

“瘸子!”她一把攥住萧景珩的衣领,“你早知道这崽子能吸你的毒?”

他轻笑:“王妃撕了为夫十八件衣裳,竟没发现心口纹路与小主子同源?”

地动山摇间,朱雀卫抬着鎏金棺撞进营帐:“娘娘!按您吩咐融了漠北王座打的棺材!”

姜黎一脚踹开棺盖,把萧景珩按进去:“躺好了!这棺材透气性比你的轮椅强!”

婴儿圆滚滚的小手紧紧扒着棺沿,小嘴一张一合,吐出一串串金色的泡泡。每个泡泡在半空中炸开,都像烟花一般绽放出绚丽的星图。

萧景珩的脸色苍白如纸,他伸出那毫无血色的指尖,颤抖着指向星图中的某处,声音低沉而沙哑:“王妃,你看,紫微星旁那道裂痕……”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阵怒喝打断:“裂你祖宗!”只见姜黎柳眉倒竖,美眸圆睁,满脸怒容地甩出一枚毒镖,直直地钉穿了帐篷的顶部。

“管他天崩地裂,姑奶奶的规矩就是天规!”姜黎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吼道。

就在这时,棺材内突然传出一阵奇怪的声响,紧接着,一股鎏金液体如泉涌般从棺材中溢出。那液体仿佛有生命一般,迅速包裹住了萧景珩的身躯,将他紧紧缠住。

姜黎见状,更是怒发冲冠,她怒吼一声,举起手中的利刃,狠狠地劈向棺材。

“老腌菜还留后手?”她怒声骂道,然而,就在她的刀即将砍中棺材时,一只胖乎乎的小手突然从棺材里伸了出来,紧紧地拽住了她的手腕。

姜黎惊愕地看着那只小手,只见那鎏金的液体顺着婴儿的指尖,如蛇一般爬上了她的毒指甲,然后在眨眼间,将她原本凌厉的杀招化为了轻柔的抚摸。

黎明撕开夜幕时,鎏金棺已成蚕茧。姜黎赤脚踩在棺盖上,毒指甲刮着婴儿新长的乳牙:“小祸害,再敢偷吸瘸子的毒,把你门牙掰了串项链!”

萧景珩的轻笑从茧内传出:“王妃的定情信物,倒是比漠北狼牙别致。”

“定你大爷!”她一脚跺裂蚕茧,“朱雀卫!把这破茧融了打副镣铐——要能锁住天地的那种!”

婴儿忽然指着朝阳尖叫,鎏金光芒中,焦土绽出嫩芽。姜黎拎起他晃了晃:“看什么?这天下从今儿起——”

“姓姜。”萧景珩咳着血沫接话,鎏金链悄无声息缠上她的脚踝。

“这嫩芽长势倒比漠北的狼崽子还疯!”姜黎赤脚碾碎破土而出的鎏金藤蔓,毒汁溅在婴儿襁褓上滋滋冒烟。小崽子却咧着嘴揪住藤蔓尖梢,奶牙“咔嚓”咬断一截,藤芯竟渗出与萧景珩咳出的黑血同源的毒液。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藤屑,鎏金链梢卷起残藤细瞧:“王妃可觉得这纹路眼熟?”藤蔓断面浮现的鎏金狼头纹,竟与国师傀儡碎裂时的残纹如出一辙。

“眼熟你祖宗!”姜黎一脚踹翻石案,案底黏连的根系突然暴长,缠住朱雀卫的脚踝往地缝拖。婴儿突然瞳光如炬,鎏金纹路自掌心炸开,藤蔓遇光即焚,“姨......烧!”

姜黎拎起他后颈晃了晃:“小兔崽子,火折子都没你会放火!”转身将人塞给萧景珩,“瘸子,管好你的活体火折子!”

第八部分:古祭台谜

在地缝的深处,一座青玉祭台缓缓浮现。这座祭台通体碧绿,宛如翡翠雕琢而成,散发着淡淡的青光。祭台中央,三百具石俑整齐地跪拜着,它们的姿势庄严肃穆,仿佛在向某个神圣的存在致敬。

姜黎站在祭台边缘,她的目光落在了中央的鎏金凤巢上。那凤巢由黄金打造而成,上面镶嵌着无数颗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姜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伸出毒指甲轻轻刮过凤巢的边缘,发出“嘎吱”一声响。

“老腌菜死了还摆这花架子?”姜黎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语气中充满了不屑。然而,就在她话音未落的瞬间,凤巢中突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紧接着,一道金针如闪电般疾驰而出,直直地朝着姜黎射来。

姜黎见状,脸色微变,但她的反应速度极快。只见她手腕猛地一抖,手中的长剑如同灵蛇一般迅速挥舞起来。刹那间,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那道金针竟然被她反手一甩,如流星般钉入了旁边一具石俑的眼眶之中。

“雕虫小技,就这点能耐?还不如你昨夜尿床的动静大呢!”姜黎一脸轻蔑地哼了一声,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毫不在意。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车轮滚动声传来,萧景珩的轮椅缓缓地驶到了祭台旁边。轮椅的轮子在地面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主人所经历的沧桑岁月。

轮椅在祭台的一个凹槽处停了下来,而那原本应该合拢的地砖,却被一条鎏金链紧紧地绞住,无法完全合拢。

“王妃,你细看这凹痕,像不像小主子的脚印?”萧景珩指着凹槽说道。

姜黎闻言,低头看去,果然在那凹槽中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脚印。她心中一紧,还没来得及细想,只见那婴儿突然挣脱了襁褓,像一只灵活的小兔子一样,赤脚踩进了凹槽之中。

就在婴儿的小脚接触到凹槽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地下喷涌而出。那鎏金血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顺着石缝迅速渗入其中。刹那间,整座祭台都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伴随着一阵沉闷的轰鸣声,祭台缓缓地向上抬起。

“回来!”姜黎见状,脸色大变,她飞身扑向婴儿,想要抓住他的脚踝。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婴儿的一刹那,那凤巢中突然升起了一口水晶棺。

棺盖缓缓打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姜黎定睛看去,只见那棺中躺着一名女子。那女子的面容原本破碎不堪,但随着棺盖的开启,她的面容竟开始逐渐重组,最终定格成了姜黎的模样。

国师残魂的嗤笑自四面八方涌来:“呼延黎,你不过是疯凰血脉的容器......”

“容你老母!”姜黎毒指甲劈开棺盖,扯出棺中鎏金傀儡,“偷姑奶奶的脸,问过阎王投胎费了吗?”傀儡胸腔突然炸开,三百只鎏金蛊虫直扑婴儿面门。

蛊虫群即将触及婴儿的刹那,萧景珩的鎏金链突然缠住姜黎手腕:“信我!”他拽过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鎏金纹路与婴儿血脉共鸣,黑血自唇角淌入凤巢凹槽。

地动山摇间,鎏金火焰自祭台冲天而起。姜黎反手将婴儿抛向火柱:“小崽子,给这帮杂碎亮个相!”

火柱中的婴儿舒展四肢,背生鎏金火翼,啼哭声化作清亮凤鸣。国师残魂在烈焰中尖啸:“不可能!疯凰血脉明明......”

“明明你大爷!”姜黎踩碎最后一块祭台石,“老娘的种,生来就是烧你棺材板的!”

萧景珩咳着血沫轻笑:“王妃这育儿经......咳咳......倒比国师的邪术霸道。”

“霸道?”她拎起奄奄一息的残魂塞进他怀里,“给姑奶奶好好喘着!死也得看完这场烟火!”

鎏金光柱中,婴儿抓着国师残魂的灵核当球踢,每踢一脚,漠北地界便有一座傀儡工坊炸成齑粉。姜黎蹲在祭台废墟上削萝卜似的雕着墓碑,毒指甲刻下狂草——

此处葬天

晨露未曦,姜黎赤脚踩碎檐下凝结的冰凌,毒指甲戳了戳婴儿鼓起的肚皮:“小祸害,昨夜烧了三个粮仓很得意?”襁褓里的小崽子扭身躲闪,鎏金火翼“唰”地展开,燎焦了她半截袖口。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焦黑的地砖,鎏金链梢卷走一片飘落的火羽:“王妃这晨练方式,倒是比朱雀卫的火箭阵热闹。”他苍白的指尖捻灭火星,掌心血痕与火羽纹路诡异地重合。

“热闹你祖宗!”姜黎甩手将婴儿抛向半空,“再乱扑腾,把你翅根拧下来烤串!”火翼擦着朱雀卫的头盔掠过,钉在墙头的漠北密探被烧成火人,惨叫着坠下屋檐。

婴儿咯咯笑着扑进萧景珩怀里,火翼收拢时带起的热浪灼红了他的衣襟。姜黎毒指甲勾开布料,盯着他心口蔓延的鎏金纹:“这破纹路怎么又爬到脖子了?”

“许是小主子昨夜啃的。”萧景珩笑着握住她欲戳向纹路的手指,鎏金链悄无声息缠上她脚踝,“王妃不妨猜猜,这纹路若是爬满全身......”

“爬满就给你裹成粽子沉塘!”姜黎踹翻廊下的药炉,药渣泼在闻讯赶来的太医令脸上,“陈老头,再开安神汤糊弄事,姑奶奶把你胡子一根根烙上狼头印!”

春耕的田垄突然炸开三丈深的焦坑,姜黎拎着犁头跃上土丘:“种地的铁犁埋火药?漠北崽子穷得只剩疯劲了?”翻涌的土块中露出半截鎏金兽首,婴儿突然挣开乳母怀抱,火翼如刀劈开兽首——

三百颗鎏金狼牙“叮叮当当”滚落,每颗牙缝都刻着“辰时三刻,焚凰”。

“焚你祖坟!”姜黎碾碎狼牙,金粉在空中凝成漠北星图。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星图边缘,链梢绞住试图溜走的里正:“刘里正这观星术,倒是比钦天监精湛。”

被揭穿伪装的漠北死士突然咬破毒囊,黑血喷溅的刹那,婴儿火翼暴涨成屏,将毒液焚成青烟。“姨......香!”小崽子揪着焦黑的毒囊往嘴里塞,被姜黎一巴掌拍落。

“香你个头!朱雀卫——”她毒指甲劈开里正的衣襟,露出心口溃烂的狼头纹,“把这杂碎种进粪坑,等辰时三刻当烟花放了!”

灶上砂锅咕嘟冒泡,姜黎舀起半勺甜汤泼在窗棂上,青烟窜起三丈高。“炖个银耳都能下蛊?”她踹翻跪地的厨娘,瓷片割开对方的手腕,黑血里游出条鎏金蜈蚣。

萧景珩的轮椅停在蒸腾的毒雾中,鎏金链梢卷起蜈蚣:“王妃可知,这是南疆失传的血饲蛊?”他将蛊虫按进甜汤,汤汁瞬间沸腾成鎏金色,“看来国师残魂,找到新盟友了。”

“盟你大爷!”姜黎扯过吓得发抖的烧火丫头,“说!这蛊虫哪来的?”

“是、是后山挖野菜时......”丫头话音未落,七窍突然钻出鎏金藤蔓。

婴儿火翼如刃斩断藤蔓,萧景珩的链梢绞住丫头脖颈:“王妃,要留活口吗?”

“留个全尸!”姜黎毒指甲剜出她心口蛊核,鎏金汁液喷溅在墙面的农耕图上,竟显出血字—— 疯凰羽化日,鎏金祭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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