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父皇,这个饼画得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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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是刘徽站在烛前拉长的影子。
结果下一刻,一道声音道:“你倒是不怕。”
刘徽一转头,霍去病手里拿了一件披风,嘟囔一句后,拿着披风过来将刘徽裹得严严实实。
“表哥怎么不回去?”刘徽眨巴眨巴眼睛,没有吓人让霍去病捉包的不好意思,好奇于霍去病为什么没有回去。
“怕有人吓你。”霍去病答得理所当然,大刘徽五岁的霍去病,自幼练武,抱起一个刘徽不费吹灰之力。况且,从小到大,他早习惯照顾刘徽。
刘徽咯咯直笑,“哪有人能吓我,我吓人还差不多。瞧,我的战绩。应该不会把人吓出个好歹吧。”
只是看见一个人影而已,又不是真见鬼,不会把人吓坏。
“不困吗?”霍去病并不在意,想到日常这个点刘徽都休息了,而现在刚吃饱,打人的时候刘徽还费了不少体力,应该,可能是累的吧。
刘徽打了一个哈欠,“困。”
想了想,挣开霍去病的怀抱,给某个嬷嬷拿了窗布盖在身上,别躺一晚上着凉了。
末了乖乖走回去,让霍去病重新用披风把她包裹住。
霍去病没管刘徽做了什么,将蒲团摆好道:“睡吧。我陪着你。”
就刘徽的小身板,躺在两个蒲团上睡得正好。还有披风保暖。
“好。差不多天亮喊我起来跪一会儿。不然这腿上一点痕迹都没有,要露馅了。”刘徽无二话躺下,霍去病坐在另一个蒲团上,拍拍刘徽的背道:“睡吧。”
虽然不是熟悉的环境,刘徽一向不认床,何况还有霍去病在身边,很快便沉沉睡去。
再睁眼,天已经亮,霍去病把她喊醒的,“陛下来了。”
这话立刻让刘徽惊醒,一看旁边倒下的嬷嬷,没醒。
躺了一晚上,不知道有没有着凉。
而刘彻大步流星走来,见刘徽一副分明刚醒的样子,笑笑道:“没跪?”
“跪了,我在梦里跪了。还跟祖宗们说,希望他们保佑祖母长乐安康。”霍去病扶着刘徽起身,两人一道同刘彻见礼,刘徽如实而答。
刘彻不理会,知道刘徽不是会让自己吃亏的人,这一点苦都不吃,挺好。
“人怎么回事?”刘彻总不能把某个倒在地上的大活人当不存在。
“我就跟嬷嬷玩一玩,没想到嬷嬷不禁吓,以为见着我们家祖宗,昏了过去。”刘徽一脸无辜。
刘彻张了张嘴,早知道刘徽绝不会吃亏,果然。
“走吧。”刘彻亲自来接人。
“把人送回祖母宫中。”刘彻要带他们走人,刘徽乐意得很,招呼人把嬷嬷送回宫。
宫人岂敢不听。
刘徽将身上的披风扯下,刚想抱好,霍去病更快拿在手上。
行,有人帮忙拿,比刘徽卷成球抱要好。
眼珠子一转,刘徽极为好奇追问:“父皇,祖母怎么这么快松口?”
听她一脸的不可思议。
霍去病在刘彻之侧亦步亦趋,同样好奇无比。
刘彻瞥过刘徽一眼道:“你平阳姑姑为你求情。”
哦哦哦!刘徽扬扬眉,似在无声询问刘彻,瞧她像是相信这么简单?
要知道昨天她步步都在落王太后的脸,王太后心里不定怎么急怎么气。
别看平日王太后好像极宠金俗一家子,事实上一旦触及利益,王太后所谓的疼就不是真疼了。
否则昨晚刘彻都放话,刘徽跪到什么时候,修成子仲就跪到什么时候。王太后不是照样让刘徽来一趟太庙?还让人盯着,生怕刘徽不跪。
不出王太后所料,瞧,刘徽真没跪。
刘彻一眼瞥过刘徽问:“怎么?打算走回去?”
当下,刘徽捂着膝盖道:“哎哟,哎哟,痛死我了。表哥,你背我回去。”
刘彻眼中的赞许不曾掩饰。
霍去病走到刘徽身边蹲下道:“来。”
真真是,多一句废话都不用。
刘徽高高兴兴的爬上霍去病的背,“谢谢表哥。”
“你这几日在宫里安静呆着,过几天再上课。”霍去病叮嘱,做戏要做全套。
刘徽乖巧点头,“表哥记得把先生们讲的课记下,回来告诉我。”
想硬气,要有底气,不学本事怎么行。
看看她面前的这一位是谁,大汉英明神武的皇帝刘彻,但凡不认真学习,成为一个聪明人,刘彻能多看刘徽一眼都有鬼。
所以,学习知识一刻都不能懈怠。
“好。”霍去病答应爽快,都是从小到大习惯做的事。
刘彻在一侧生出考究之意的问:“这两日学了什么?”
“学了庄子。”刘徽摇头晃脑的背起,“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霍去病跟着一道背起,刘彻听着颇为赞许,有意为难的问:“知道为何朕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还让你们学黄老之术?”
要知道大汉自建朝以来,直到刘彻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前,行的都是黄老之术,以无为而治。
当年刘彻要用儒家的人,栽了一个好大的跟斗,差点吃不了兜着走。
霍去病先答,“无为,无所不为。”
到刘徽这儿,“所谓儒家,何尝不是法家之道。”
刘彻心情更愉悦无比,轻笑出声。
霍去病问:“陛下,我们何时去上林苑?”
开心的刘彻最适合提要求。
“怎么?”刘彻颇有几分明知故问之意。
刘徽抢答道:“要跟舅舅一起练兵。我也要练兵。”
结果,刘彻提醒道:“你,太小了。”
五岁伪儿童刘徽瞪眼,“有志不在年高。我要不现在开始练兵,以后我哪里来的兵。当年舅舅也是练了好几年的兵才得父皇同意上战场。”
一拿卫青当例子。刘彻岂不知,真要上战场,确实要早作打算。
不对。
刘彻意识到差点让刘徽绕进去,半眯起眼睛盯住刘徽问:“朕何时答应让你上战场?”
一听这话刘徽不干了,“出击匈奴,灭匈奴,人人有责。父皇怎么能不让我上战场。我是大汉的公主,若大汉的公主能灭匈奴,来日父皇在列祖列宗面前是不是可以骄傲的说,祖宗们,你们用公主和亲以求大汉数十年和平。而父皇的公主,可以打穿匈奴。父皇,您不想吗?”
饼嘛,肯定要画的,谁给谁画,不一定。
刘彻不得不承认,刘徽这个饼画得让他很难不动心。
“我不要男兵,我知道兵源稀缺,我只要跟我一样的女郎,我只要人,我自己养。”眼看刘彻心动,刘徽再接再厉。人,只要人,她要人。
这话谁听了不犯迷糊,霍去病问:“徽徽,你哪里来的钱和粮养人?”
“我可是有食邑的。”刘徽骄傲提醒。她这个大汉的公主,虽然不像她姐卫长公主一样,因为是第一个孩子,一出生便被封为长公主,她也是公主,封号未央。
未央二字呢,须知刘彻所居的宫殿是为未央宫。
刘徽能得未央二字作为封号,说来话可就长了。
“你那点食邑能养多少兵?知道兵马粮食所费几何?”刘彻听刘徽带着孩子气的一番话,显得无奈提醒,以为刘徽定是不知养兵要花多少钱。
要知道没钱仗是真打不起。
不料刘徽马上道:“我知道,父皇忘记每月军需供出的账本了吗?我小时候不识字,现在不仅识字还会算账,一个人一日两顿,再加月银……”
刘徽一样一样的掰扯出来,让刘彻意识到,这是有心人。真有心人。
“父皇,我没想要多,一开始练个两百,两百就行。”刘徽不是那一步登天的人,恰恰相反,她知道要一步一个脚印。
贪多嚼不烂,养两百号人并不是件易事,何况还要练兵。
“早有想法?”刘彻觉得眼前的女儿极有意思,凡事都有计划,要么不做,但凡只要说出,她心里早有章程。
在刘彻看来,刘徽想养个一二百的人不算事,哪怕是陪着刘徽玩的都不碍事。更何况刘徽刚给他画的饼,大汉的公主灭匈奴,击溃匈奴,想想难道不让人振奋?
刘徽眨眨眼睛,冲刘彻甜甜一笑,“父皇教过,谋定后动。”
真真是乖巧聪明得让人挑不出错。既如此,刘彻不加思索道:“许你。”
刘徽差点没蹦起来,全然忘记在霍去病的背上,饶是如此,差点也都要跳起,多亏霍去病早有防备,抱住人道:“不能乱动,万一摔了怎么办。”
对对对,她不是在地上。
赶紧抱住霍去病的脖子,刘徽撒娇道:“不动不动。我是太高兴了。表哥你听见了吧,父皇许我练兵了,等我们去上林苑,我要自己挑人。挑两百个。”
霍去病听出刘徽语气中的高兴,“好。到时候我把舅舅教我练兵的法子都教你。”
“对对对,还要让舅舅教我。我的兵我要自己练。”刘徽没想到真能如愿以偿的练到兵,凑到霍去病的耳边道:“我要有兵了,表哥。”
霍去病的耳朵让刘徽一句逗得痒痒的,心下也在颤动,却不懂,更多是为刘徽一起发自内心喜悦的道:“恭喜你了。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练兵。”
“还可以一起切磋,看我们的谁练的兵更厉害。”刘徽畅想而且为之期待,喜上眉梢。
刘彻听着两人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来,是不是把他忘记了?
“咳咳。”刘彻轻咳两声,提醒道:“阿徽有伤,不能上课,去病,你也不用上课?”
“陛下,容我先行一步,我把徽徽送回九华宫马上去上课。”霍去病和刘徽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忘乎所以,时辰差不多,赶紧背起刘徽跑起。
刘徽不忘回头冲刘彻挥手,“父皇,等我伤好再去未央宫陪你。”
这伤,得要装个三五天才能下榻。
刘彻倒无所谓,王太后要闹,他由着她闹,不代表刘彻明知刘徽没有错,还要让刘徽受罪。
九华宫里,卫子夫和卫长公主正着急等着。
待看到霍去病背着刘徽进来,卫子夫当即迎上前,“阿徽。”
此刻的刘徽哪有刚刚高兴的样子,装着虚弱靠在霍去病的背上。
“姨母,先带徽徽回房。”霍去病避开卫子夫,往刘徽的房间走去。
霍去病是卫子夫的二姐卫少儿的私生子,自五岁左右随卫少儿入宫见卫子夫,逢刘彻病沉多日,听到霍去病的哭声,说来也奇怪,刘彻多日昏沉的头,甚至是无力的身体,都在霍去病的哭声下一扫而空。
去病二字,是刘彻所取。
自那以后,霍去病便出入宫中,极得刘彻喜爱。
这九华宫是卫子夫的宫殿,平日霍去病除了呆在未央宫,剩下最多的时间便是在这九华宫。九华宫的每一处,尤其是刘徽的闺房,他都熟悉无比。
既然对外刘徽在太庙跪了一夜,这么小的孩子,身体如何受得住,先把人送回房。
“去请太医。”卫子夫当下吩咐人,结果这时候行来一人道:“陛下让臣过来看看公主。”
看清对方是个五十来岁,留着小山羊胡子的人,此人正是刘彻身边的太医何坚。
刘徽一听要请太医,当即想到一个不好,或许要露馅。结果刘彻早为他们准备,太医都安排好了。
霍去病把刘徽放在榻上,刘徽道:“表哥快去上课吧。”
卫子夫虽忧心刘徽,同样催促道:“阿徽说得对,你快去上课,莫让先生不喜。”
逃课迟到,都是让先生不喜的事,卫子夫并不希望霍去病是那样的人。
霍去病陪了刘徽一个晚上,最是清楚刘徽的情况,自没有留下的意思,当下同卫子夫告退。
“你们都下去。”刘徽等霍去病一走,当下把屋里的闲杂人都撤走。
卫子夫哪里顾得上,上手想看刘徽的膝盖,刘徽一个翻身已经起来道:“母亲放心,我没事。”
话说着拍拍膝盖。卫子夫和卫长公主都一愣。
刘徽附在卫子夫的耳边道:“我在太庙都没有跪过。”
卫子夫惊得心都要跳出来,面上不动声色。可是这太医?
收到卫子夫眼神中的含义,刘徽安抚的给一旁不知内情,多少可能猜到一点的卫长公主一记安心的眼神,问:“何太医,父皇怎么交代的?”
何坚一看刘徽直接站起来,当下明白其中有内情。
昨天皇帝和太后闹了一场,傻子都知道不要掺和进这其中的事。
“陛下让臣听公主的。”何坚很是庆幸来之前刘彻至少给他留下这句话,不至于让他全然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伤不伤的,都是做给外面的人看的。
“跪了一夜的膝盖应该怎么样?”果然,刘彻把人派过来,就是给刘徽填补遗漏。刘徽岂有不用的道理。
卫长公主没听到刘徽和卫子夫说了什么,并不妨碍她猜出来。
是以,看刘徽往膝盖上抹药,还一阵阵的抽痛泣道:“别按,痛。”
卫长公主对刘徽面不改色的装哭装可怜,绝对是第一次见,张大嘴。
何坚呆了一会儿,保证是问诊上药需要用到的时间,这才离开九华宫,凡有人问起刘徽的伤,都是一句好生静养,毕竟公主还小。
“你大胆。”卫子夫在太医走后,实在没能忍住喝斥一句。
刘徽可怜的道:“母亲要我真跪一夜不成?”
卫子夫怎么可能这么想。
“怎么也要跪一跪,做做样子。万一要是太后来了怎么办?还有太后身边的人。你是怎么瞒天过海的?她要是回去告上一状,你还能逃得了?”卫子夫愁,不能不愁,惹太后不喜。那是太后,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好吧。
孝之一字,连刘彻都要避之锋芒,何况刘徽。
卫子夫注意到刘徽不以为然,上手扯住刘徽小脸蛋道:“修成子仲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第一天才知道,那些年你都忍了他,昨夜为何不忍?”
刘徽有些吃痛,对上卫子夫不认同的眼神,还有担心,刘徽知道,确实,和王太后对上是一件蠢事。
可是,刘徽沉着的道:“以前是以前,舅舅经此龙城之战,打出的不仅是舅舅的威风,也打出大汉的威风。上阵杀敌,浴血奋战是为国为家,更为让所有曾经看不起我们的人,都别想再看不起我们。
“修成子仲算个什么东西,他以前没少说舅舅是靠母亲才上位的。当时舅舅无功,这些的话我只能忍了。昨日他不该还看不起舅舅,咒骂舅舅。
“无功于国者,他能骂。龙城一战,舅舅深入匈奴腹地,打出大汉的气势,谁也不能再看不起我舅舅。打一个修成子仲,我更为堵住外头那些人的嘴。”
没错,不杀一儆百,岂不是让人以为卫青好欺负?
她的舅舅一点都不好欺负!
敢欺负她舅,以前她小,不想忍不能忍都只能忍。
现在,刘徽握紧小拳头,并不打算再忍。
卫子夫长长一叹,松开扯刘徽小脸的手。她并没有用力,刘徽的小脸蛋上只是微微泛红。
“母亲别担心。看我的那个嬷嬷昨天被吓昏了。不吓昏也没事,我没跪的事她不会对祖母说的,说了,落得一个挑拨骨肉的罪名,那不是什么好名头,第一个容不下她的会是父皇。父皇都派人来帮我收拾残局了。母亲放宽心。”刘徽没办法让卫子夫安心,好的,提醒卫子夫想想刘彻。
信不过她,卫子夫信得过她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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