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该教你们兵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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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说漏嘴，她要怎么解释？

“平阳姑姑不好吗？”可她为何要解释，她可以不解释。平阳长公主不好？

霍去病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无奈刘徽端是无辜的望向他，回想平阳长公主，她算是他们卫家的大恩人，怎么会不好。

“好。”霍去病由衷肯定一句。

没等刘徽和霍去病回去见刘彻，方物已然来，而且来意很明确，“陛下让奴将刘陵带回京城，免得把人留在上林苑，污了公主的耳朵。”

……得，刘徽有时候也想，其实当孩子不算全然没有好处，瞧，刘彻还能记得刘徽是个孩子，应该要想办法把那些可能教坏刘徽的人带离刘徽。

“在屋里。”霍去病指向屋内，方物含笑朝两人见礼，麻利进屋。

等再出来，刘陵让人五花大绑，嘴也给堵上。叫几个强壮的宫女拖着出来，刘陵不断冲刘徽和霍去病使眼色。

刘徽问：“她是不是有东西要给我们？”

“不用理会。”霍去病浑不在意，如果刘陵方才愿意把那些东西交出来，大可顺势而为之，把诸侯解决。既然刘陵不愿意，用不着勉强，且让方物把人带回去。

“以后这样的人离远些。她们说的话不可以听。”霍去病冒出这句话，叮嘱刘徽。

刘徽……故意的问：“什么样的人？”

霍去病张了张嘴，刘徽故意问：“入幕之宾，裙下之臣都是什么意思？好像不是什么好词。”

没错，大人都不想让刘徽听到太多刘陵干下的事，刘徽也想知道，同为孩子的霍去病，对这些事懂得多少？

“等你以后长大就知道了。”霍去病微拧眉头，给了一句大人哄小孩的说辞。

刘徽差点笑场，在霍去病扫过来的视线上，板住脸，没露馅。

刘陵的事，刘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随后，刘徽还让陈掌张贴告示，凡擅长验尸者，不妨来试试。

陈掌……

找人就算了，怎么还跟验尸扯上关系？

战战兢兢的想劝刘徽别了吧，验尸呢，并不是好玩的事，刘徽不害怕 ？

有什么好怕的？

刘徽坦然之，法医呢，要不是有这些人，怎么为死者伸冤？

然后，韩开在此时向刘徽自荐，她其实对验尸有一定的心得。

？？刘徽惊喜，法医和医生，嗯，有时候也有相通的地方，可以通用通用。

想到这一层，刘徽干脆跟京兆府和廷尉府借人。

她这么一折腾，长安城传出一片流言，道刘徽和死人杠上了。

刘徽……

别的人还罢了，回了宫刘彻训起人来，“死人的事是你一个公主该管的吗？”

刘徽不服气道：“父皇此言差矣，死人的事难道不是事？蒙冤受屈而死者，若没有仵作验尸，怎么查明死因，又如何为死去的人讨回公道？”

？？刘彻让刘徽的回答怼住，明显没有想到刘徽还是跟查案扛上。

“父皇，大汉缺人才，不仅缺可以治国平天下的人，细节之处，如小吏，如仵作之类的人物，倘若全国上下每一个地方，甚至每一个村落都有擅长查案，擅长验尸，为死者讨回公道的人，于大汉百姓将意味着什么？”刘徽不相信刘彻不明白倘若真能做到这一步，于大汉治下是何等幸事。

刘彻拿眼瞅向刘徽，透着打量。

“父皇别以为我是在闹着玩，鸣堂都开始建了，中科院的人很快会搬过去。他们的那些本事，我都要设立科目，让人学。人才不能只培养一种，而是各行各业都要培养。父皇不至于到现在还指望别人给咱们大汉培养人才。想想您之前连合适，拿得出手的丞相都没有的日子。”刘徽点醒刘彻，莫要不拿其他人才当人才。

小吏能干大事吗？

“咱们大汉的开国功臣，他们那些人里有几个出身高的？父皇提拔人才从来不拘一格，唯才是举，我不过是向父皇学习，父皇怪我？”刘徽没有忘记刘彻刚黑着的那张脸，极其的不满，好像刘徽犯下十恶不赦的大错。

“人既有生必有死。谁还不能死？公主为何就不能研究死人？”刘徽压根不认为自己不能够研究死人，不，是死尸。

刘彻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上来，指向刘徽道：“你总有理由。”

谁料刘徽理直气壮的道：“本来我就不是乱来的人。”

不乱来不说，还不畏于人言。

“你不怕？”刘彻瞪眼一问。

刘徽幽幽的道：“父皇怎么不问，我们在海边的时候遇刺，那会儿我怕不怕？死人早就见过，害怕的时候过去了。比起死人，明明是活人更可怕。”

遇刺的事，刘彻在京城都听说了，人回来之后，刘徽并没有特意提起，刘彻观她和霍去病的反应都挺好，以为刘徽应该没有什么事。

刘徽此时提起，刘彻才意识到，其实刘徽在那个时候也是怕的。

“舅舅说，慈不掌兵。表哥也说，如果我连死人都怕，以后别提上战场的事。行刺的人压根比不上战场，战场上的死伤会更大，更血腥残暴。父皇，比起行刺我那些人，一些死尸真算不得什么。”刘徽轻声的告诉刘彻，神色平静，似乎已然习惯接受，不会再因此生出波澜。

“罢了罢了。随你。”刘彻还有什么理由拦着刘徽，刘徽做事从来不是没有原由。

由此而始，刘彻再不管刘徽，哪怕刘徽在之后闹出更多在别人看来不合适的事，刘彻就记着一点，刘徽在为大汉寻找人才。

刘徽并不是样样都懂的主儿，她要怎么把各类人才集聚，自然是只能慢慢的招，再慢慢的挑，从中挑出适合大汉用的人。

“你用八百兵马不曾伤亡拿下刘陵一千人马，当日布局，你是自学起兵法了？”刘彻还想起另一回事，顺口一提。

兵法啊，刘徽还没读到呢。

但要说一点都不懂，听刘彻和卫青念叨，刘徽道：“跟父皇和舅舅学了一些，还行吧？”

刘彻颔首，还行。

因而，刘彻提起要教刘徽和霍去病兵法，结果，霍去病道：“顾方略何如耳，不至学古兵法。”

刘彻一听乐了，霍去病说得没有错，作战讲的是随机应变。霍去病一向不拘一格，在兵法上，未必没有自己独到领会，学不学，也没关系。

“父皇，我学！”霍去病是天才，刘徽自叹不如，她要学！

刘彻可是精通兵法的人！要知道卫青的兵法都是刘彻教的。

更别说，大汉出击匈奴的所有出击方向，出击时间，甚至是分击几路兵马，全都是由刘彻作为总指挥，总设计的。

也就是说，卫青和霍去病打的所有胜仗，他们是统帅，刘彻更是大统帅！刘徽岂有不学的道理。

“好！父皇教你！”无论是拒绝的霍去病，亦或者是求之不得的刘徽，都让刘彻开怀大笑，瞧着他们的眼神，透着藏不住的喜爱。

兵法在学，刘徽的书阁也建起。长安城定要有一处书阁。

五层的高楼，上面全是书，一层是最基础的内容，不识字的人都可以看图自学。

书阁建成的那一天，刘徽站在五楼之顶，伸了一个懒腰，请韩澹挑个黄道吉日，准备开张。

在此之前，刘徽让人可劲宣传，为的是让人知道，书阁的好处。

书阁内的所有书，供大汉子民阅览，只要是手脚干净，爱护书籍的，都可以进入书阁之内借阅任何书。若有不求甚解之处，还可以留下问题，请天下人为君解惑。

瞧，书阁的门口，有着一块很大的黑板。

刘徽让人弄出来的黑板，思量应该写什么，最终，刘徽在上面画了一幅画，并且留下后世有名的四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至于刘徽画的图，观潮图。上面的是一个人坐在那儿，观潮！

待有人路过看到刘徽画的图，还有写下的四句话，都不由看痴了。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莫说外面的人，饶是刘彻得知刘徽写下的这四句话，看刘徽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刘徽有些不好意思，借大佬的话糊弄人，更为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建起的好几处书阁，没少让人投诉，都一再提议关闭。但凡刘徽不是公主，早有人用权势让刘徽不得不乖乖听话。

在长安这儿，刘徽道：“父皇既让人兴建太学，为的无非是让天下人学知识，我嘛，把父皇让人刻下的经文全都印刷成书，置于书阁。父皇放心，书阁以后会更好的完成父皇的理想。”

刘彻的理想是什么？

兴太学是为兴教育，有人才可用，为了更好统治整个大汉朝。

这些刘徽在书阁里同样贯彻到底。

“那你那幅观海图？”刘彻没有忘记刘徽还画了图。

“我画的是父皇呢。父皇如今面对天下，观潮思政。父皇不易。”刘徽一向会拍马屁，点出一个事实，刘彻不由愉悦的笑。“不易，有阿徽相助，甚好。”

若一人独行，既无人懂他，也无人支持他，路难免难走。

好在，有一个刘徽。

刘徽太懂刘彻，知道刘彻的难处，更是挖空心思帮刘彻，叫刘彻心中如何能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