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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驻足回望,小厮正被两柄横刀架着脖子,涕泪糊了满脸。这个自小跟着他的忠仆,此刻拼命指着西边褚府方向——那里藏着最后的生机。
“哭什么丧!”裴凯松笑骂一声,甩袖踏入府中,“去褚老那儿讨壶好酒,等老爷回来吃酒!”
朱漆大门轰然闭合,隔断来财肝肠寸断的哀嚎。
御林军铁靴踏过青石板的声响,惊飞檐下筑巢的春燕。
墙根马车里,洛昭寒葱指轻挑车帘。日影透过纱帷,在她雪腮投下斑驳光晕。
“小姐,裴大人他不会出事吧?”
“当然不会!”
她望着御林军森严阵列,眸中映出裴府门楣上剥落的漆画。
前世那个雨夜,少年裴寂背着她蹚过洪水的画面忽而清晰——那时他单薄的脊背,如今已能扛起腥风血雨。
……
长宁伯跨过府门时,后颈忽然窜起一股寒意。他原以为叶晟微要将他扣押在偏厅,此刻还惦记着要探听裴寂的消息。
“叶统领,我儿如今身在何处?可是在御前冲撞了圣驾?”长宁伯紧跟着玄甲卫统领的步子,青缎皂靴碾过青砖发出细碎声响,“寂儿素来秉性刚直,为官更是谨守本分,断不会做出出格之事!”
叶晟微突然顿住脚步,玄铁护腕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伯爷不如先去西跨院看看。”
这话像盆冰水兜头浇下。长宁伯面上血色褪尽,顾不得体统撩起袍角就往西边疾走。待转过垂花门,却见西院门扉洞开,满地狼藉中飘着烧焦的纸灰。
西跨院。
酉时将近,艾嬷嬷早将香案、蒲团、供品布置妥当。长宁伯夫人跪在绣金蒲团上,面前矮几摆着朱砂符纸并一柄银刀。她攥着桃木人偶的手不住发抖,笔尖朱砂悬在木偶眉眼上方迟迟落不下去。
“夫人,该点睛了。”艾嬷嬷轻声催促。
伯夫人猛然抬头,眼圈泛红:“若寂儿回来,他......会怎样?”
这个“他”不言自明。艾嬷嬷眼底掠过暗芒,温声劝道:“老奴知道您舍不得,这些年世子对您晨昏定省从无懈怠。可您想想,若小公子回来,如今这位邪祟便会魂飞魄散。”
话未说尽,却见伯夫人浑身剧颤,笔尖朱砂“啪嗒”落在人偶眼窝。朱砂点就的双目虽辨不出像谁,却活灵活现犹如真人。艾嬷嬷趁机递上银刀:“该请魂了。”
刀刃划过指尖的瞬间,伯夫人恍惚听见十年前那个雨夜。七岁的裴寂高烧不退,她跪在佛前发愿,若能换得爱子康健,愿折寿二十年。三日后孩子醒了,可那双眼睛......
“寂儿,回来见见娘……”伯夫人将染血的人偶交给艾嬷嬷,合掌诵念时泪水浸湿绣着莲纹的袖口。她想起去岁裴寂冒雪从翰林院赶回,只为给她送新抄的佛经;想起他弱冠那日,明明该行加冠礼,却安静地站在祠堂外等她诵完经。
艾嬷嬷捧着人偶转身,袖中藏着的黄符悄然滑入香炉。
这符是前日黑衣人给的,说能助夫人了却心愿。
她想起那双儿女——儿子在户部当差的前程,女儿即将许配的人家,攥着人偶的手又紧了几分。
佛堂内青烟缭绕,长宁伯夫人跪在蒲团上瑟瑟发抖。
艾嬷嬷背对主子摸向怀中,枯树皮似的手指刚触到写满生辰八字的符纸边角,忽听头顶炸雷般一声暴喝:“住手!”
凌蓟如鹞子翻身跃下房梁,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扣住艾嬷嬷手腕。
老妇人疼得杀猪般嚎叫,藏在袖中的符纸飘然落地——那上头赫然写着太子晁胤杰的生辰八字。
“寂儿!”长宁伯夫人突然尖叫着扑向供桌。她发髻散乱,十指死死抠住那个桐木刻的小人偶,仿佛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腹部撞上香案棱角也浑然不觉,哆嗦着要将人偶摆回原位。
江蓠一个箭步抢过人偶,指尖夹着那张要命的符纸:“夫人可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他气得浑身发抖,“若让这太子的八字贴上去,御林军转眼就能踏平伯府!”
香灰簌簌落在青砖上,长宁伯夫人茫然抬头。江蓠举着符纸逼近半步:“您身边这老货早被收买了!今夜事成,明日满朝都会说您用巫蛊咒杀太子——少爷在宫中正替您扛着千斤重担呢!”
供桌上的长明灯忽明忽暗,映得夫人脸上泪痕斑驳。江蓠想起去年冬夜,少爷顶着风雪从刑部回来,肩上刀伤还在渗血,却嘱咐他们莫要让夫人知晓。那浸血的绷带与眼前符纸重叠,激得他眼眶发烫。
“去岁腊八,少爷为查漕运案遇刺,高烧三日说着‘母亲别怕’。”江蓠嗓音嘶哑,“上月您罚少爷在雪地跪祠堂,他咳血还拦着我们请大夫,说‘别让母亲烦心’。”
凌蓟突然将艾嬷嬷掼在地上,老妇人的发髻散开,掉出枚东宫令牌。江蓠一脚踩住令牌,冷笑道:“这奴婢被人收买了,夫人还要信她的鬼话?”
长宁伯夫人瘫坐在蒲团上,怀中人偶“咚”地落地。桐木脑袋滚到供桌底下,露出后颈处密密麻麻的针眼——那都是她这十年来亲手扎的。
“少爷早知您要行巫蛊,却让我们护着这害人的东西。”江蓠弯腰拾起人偶,指腹抚过那些陈年旧痕,“他说‘母亲想扎就扎吧,总归能解些心头苦’。”
“您且看吧,不出片刻,禁军统领便会带兵来到,他们将亲眼见证您行使神秘的巫蛊秘术,铁证如山,不容置疑!”
“倘若不是少爷提前洞察这些恶徒的诡计,此刻您定会因涉嫌以巫蛊邪术诅咒逝去的太子,面临的将是株连九族的惨烈下场!”
“今日夫人得以侥幸逃脱这场灾难,但您可曾想过,此刻少爷正身处宫廷之中,面临着何等的考验?他将承受多么沉重的压力?又有多少人正对他百般诋毁?”
“然而,又有谁愿意体恤一下我们那孤苦伶仃的少爷呢,夫人?”
“外面有多少善良之人遭受无端的冤屈,正翘首以盼少爷为他们洗脱罪名,这您是否有所耳闻?他桌上的案卷摞得比人还高,暗中不知有多少锋利的剑悬于头顶,随时可能刺穿他的身体,这您又是否有所察觉?”
“夫人啊!请您开恩,对我们的少爷施以同情之心,不要再对他施以棍棒,不要再扰乱他的安宁!”
江蓠一口气说到这里,仿佛觉得心头累积已久的郁闷之气终于得到了释放。
他明白,自己已经触犯了少爷的禁忌,事态平息之后,他必定会主动请求惩罚,并以此为契机,告别少爷,只求夫人能够大发慈悲,放过少爷,给予他一丝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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