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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燃尽的灰烬簌簌落在铜炉里,长宁伯夫人怔怔听着江蓠字字诛心,忽然觉得喉间涌上腥甜。

她颤巍巍转头看向艾嬷嬷,对方鬓发散乱的模样倒映在供桌烛火中,扭曲得如同恶鬼。

“夫...夫人…”艾嬷嬷刚张嘴就被凌蓟卸了下巴。

长宁伯夫人扶着香案起身,护甲刮过朱漆案面发出刺耳声响。供着的桐木人偶突然滚落在地,“咔嚓”裂作两半——那道裂缝正劈在写着“裴寂”二字的朱砂符咒上。

“夫人!”

长宁伯冲进院门时,正瞧见妻子跪坐在满地狼藉中。

她身上杏色妆花褙子沾满香灰,十日前还圆润的脸颊如今凹陷得吓人。伯爷心头突突直跳,却在捡起人偶的刹那如坠冰窟。

“丁酉年七月初七…”他哆嗦着念出儿子的生辰八字,黄符上暗红字迹刺得双目生疼。身后御林军铁甲相撞的铿锵声越来越近,叶晟微玄色官靴踏过满地纸钱,伸手抽走了他掌中木偶。

江蓠适时递上另一张符纸:“此乃夫人亲笔。”

长宁伯盯着符纸上与婚书如出一辙的字迹,忽然想起上月妻子非要给寂儿绣的并蒂莲荷包。

原来那时她就在荷包夹层缝了符咒!

“请夫人随下官面圣。”叶晟微抬手示意,御林军立刻呈上镣铐。

“不可!”长宁伯猛地张开双臂挡住妻子,“叶统领,内子半月前便开始梦魇,这些巫蛊之物定是遭人陷害!”他说着去扯妻子衣袖,“阿沅,你说句话啊!”

长宁伯夫人空洞的目光掠过丈夫官袍上的孔雀补子。这是她亲手绣的,针脚里还藏着从大相国寺求来的平安符。可如今...

“伯爷慎言。”叶晟微将木偶收入檀木匣,“圣上今晨收到密报,裴少卿在宫中已因此事被圣上扣在御书房。”

仿佛惊雷劈在耳畔,长宁伯踉跄着扶住香案。

供着的三清画像忽然被穿堂风吹落,正盖在妻子苍白的脸上。

“半柱香。”叶晟微突然松口,“下官在院外候着。”

待脚步声远去,长宁伯颤抖着捧起妻子的脸:“阿沅你糊涂!寂儿是我们唯一的孩儿啊!”

暮春的风卷着残棠掠过窗棂,长宁伯握着夫人的手跪在青砖地上。

那只手枯瘦如秋叶,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抓挠裴寂棺木时的木屑。

“夫人...…”他喉头滚了滚,眼泪砸在夫人手背烫人的疤痕上。那是去年裴寂生辰,夫人疯癫中打翻长明灯留下的。

菱花窗外忽然传来孩童嬉闹声,恍惚是三十年前的光景。那年庶弟在廊下背《国策》,他躲在假山后啃糖画。父亲摸着庶弟的头夸“我儿聪慧”,转身瞥见他时,眼神像看廊角积灰的破陶罐。

“寂儿高热那晚,抓着我的手指喊冷。”夫人忽然开口,眼珠定定望着梁上结网的蜘蛛,“你抱着新得的瘦马驹,说别过了病气。”

长宁伯浑身一颤。那匹西域马后来在秋猎上为他挣足了脸面,可寂儿裹着三层棉被还在打摆子。他记得自己隔着门缝望了一眼,乳母正往孩子嘴里灌苦药。

“如今的‘寂儿’第一次唤你父亲时,“夫人指尖突然抠进他掌心,“你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血珠顺着掌纹滚落,长宁伯却觉不出疼。那日“裴寂”在诗会上作《塞下曲》,御史大夫亲自斟酒夸“虎父无犬子”。他飘然饮尽杯中物,回府时特意绕道西市,买了十斤上好的徽墨。

檐角铁马“叮当“乱响,他仿佛又看见那个傻孩子举着糖葫芦跌跌撞撞跑来。玄色官服沾了糖渍,他扬手将孩子推了个趔趄。小寂儿摔坐在青苔上,糖葫芦滚进阴沟,却还仰着粘满灰土的小脸冲他笑。

“那年你踹断他两根肋骨,“夫人声音轻得像飘絮,“因他在宴席上尿了裤子。”

长宁伯突然干呕起来,喉间泛着胆汁的苦。那日宾客们戏谑的眼神如附骨之疽,他扯着孩子后领拖进柴房。五岁的寂儿蜷在稻草堆里,还伸手拽他衣角:“爹爹不气...…”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至。长宁伯望着案头“裴寂”送来的紫檀笔架,那日这孩子说“父亲书房该换新陈设”。他当时怎就没问,痴傻十余年的儿子怎会突然通晓文房四宝?

“其实你早知道。”夫人突然低笑,浑浊眼底泛起癫狂的水光,“那夜你守在他榻前,听见他惊醒时喊'手机'、'穿越'...…”

长宁伯浑身发抖。那是他藏在心底最深的毒疮——当冒牌货展露惊世才华,当同僚们艳羡地拍他肩膀,当圣上亲赐“教子有方”的匾额,他亲手给疮口糊上金粉,假装闻不到腐臭。

暴雨冲刷着庭院里的青石板,恍惚现出小寂儿趴在地上画糖渍的模样。那日孩子用口水蘸着蜜糖,歪歪扭扭写了个“父”字。他嫌脏,抬脚碾花了糖字,却碾不灭此刻心头噬骨的痛。

“他走的那晚,攥着你给的桃木小剑。”夫人从枕下摸出半截焦黑木头,“说爹爹给的,能打跑吃小孩的妖怪。”

长宁伯终于瘫倒在地。那柄粗制滥造的桃木剑,是寂儿五岁生辰他随手削的。

孩子当个宝贝似的夜夜搂着睡,直到某日被他醉酒踩碎。此刻碎木尖刺扎进掌心,竟比廷杖还疼百倍。

更漏声里,他仿佛看见小寂儿站在雨幕中,糖葫芦似的红袄子褪成惨白。孩子歪着头冲他笑,七窍缓缓淌下黑血:“爹爹,寂儿不冷了。”

烛火在长宁伯夫人眼中跳成扭曲的光斑。她望着跪地痛哭的丈夫,忽然觉得这张同床共枕二十载的面孔陌生得可怕。

雕花窗棂透进的月光在地砖上织出蛛网般的影,正如此刻她支离破碎的前半生。

“你早知他不是寂儿。”她染着丹蔻的手指划过丈夫颤抖的肩头,金丝绣的孔雀补子扎得指尖生疼,“那年除夕他发着高热,你抱着他说'我儿受苦了',我就该明白。”

长宁伯的泪砸在青砖上,洇开深色痕迹。他想起那个雪夜,庄户人家抱着襁褓中的男婴叩响角门。孩子眉间那颗朱砂痣,与寂儿出生时一模一样。

“夫人,当年寂儿确实…”

“确实什么?”长宁伯夫人突然抓起供桌上的铜磬,“当啷”一声砸在丈夫脚边,“你当我没听见那稳婆醉酒后的浑话?'小公子胎里不足,怕是熬不过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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