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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像掺了沙的水泥,缓慢地淤积在楚子航的生命里。窗外的平安里灰蒙蒙一片,连梧桐叶都耷拉着,落不下也飘不起。

脑海里,路明非的声音成了唯一活物,带着焦灼的电流音,刺啦作响,反复刮擦着他紧绷的神经。

“师兄!三天!黄金七十二小时都他妈过去了!你还跟这老楼干瞪眼?”路明非的意念在楚子航的思维里上蹿下跳,像只被关在玻璃罩里的疯麻雀,“‘要么打开她的心,要么剖开她的心脏!’这话撂这儿不是让你当座右铭裱起来的!得动啊!找个由头,就今天,带她出去!水族馆!就它了!三大圣地之首,幽蓝,静谧,鱼群漫游——天然的情绪催化场!给她点浪漫泡泡,再不行,逼出点真东西!”

楚子航的目光从斑驳的窗框上移开,落在桌角那本摊开的《翠玉录》注释上。铅灰色的字迹密密麻麻,却一个字也钻不进脑子。

他想起那个雨夜酒店房间,暖黄灯光下她裹着浴巾惊惶又带着一丝妖异玩味的眼神;想起剧院里她随着罗密欧与朱丽叶命运起伏而微微蜷缩的手指,以及落幕时落在他手背上冰凉又带着奇异安抚的触碰。

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闷痛里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渴望与深不见底的怀疑。

“知道了。”楚子航在意识里回应,声音沉得像浸透了水的铁。他拿起手机,屏幕冷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指尖在夏弥的名字上悬停了一瞬,按下。

忙音只响了两下就被接起。

“喂?师兄?”夏弥的声音传来,清亮依旧,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沙哑,尾音微微上扬,像清晨掠过窗棂的阳光,“太阳打西边出来啦?楚师兄主动致电?”

“中午有空吗?”楚子航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波澜,“想请你吃个饭。”

“请我吃饭?”夏弥在那头轻笑,像一串细碎的铃铛,“师兄你该不会是把钱包落在我这儿了吧?无事献殷勤……”她故意拖长了调子。

“上次的事,”楚子航打断她,理由早已备好,生硬却合理,“警方那边后续,有些细节想再跟你确认一下。边吃边说。”

电话那头静默了两秒。楚子航几乎能想象她在那端微微挑眉,琥珀色的眼珠狡黠转动的样子。

“哦——公事公办呀!”夏弥的声音里听不出失望,反而有种了然的笑意,“成吧。正好饿了。地点?”

“我定。”楚子航报出一个离市中心水族馆不远的老字号淮扬菜馆名字,“十二点,门口见。”

“得令!保证准时!”夏弥利落地应下,电话挂断前的最后一秒,楚子航似乎捕捉到一丝极其细微的、气音般的叹息。

正午的阳光带着虚张声势的暖意,懒洋洋地铺在略显陈旧的“松鹤楼”招牌上。楚子航到得早,站在雕花木门的阴影里,像一尊沉默的守卫。十二点差五分,那个烟粉色的身影准时出现在街角,轻盈地穿过稀疏的人流朝他走来。

夏弥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羊绒高领毛衣,外罩一件浅咖色的牛角扣呢子大衣,头发松松地挽了个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颈线。

阳光跳跃在她微卷的发梢,整个人透着一种暖融融的、毫无攻击性的温软,与三天前剧院门口那个被沉重戏剧浸染的女孩判若两人。

“师兄!”她笑着挥手,几步蹦到楚子航面前,仰起脸,眼底清澈,映着正午的光,“等很久啦?”

“刚到。”楚子航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便侧身推开了沉重的木门,“里面暖和。”

菜馆内是旧式的雅致,红木桌椅,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醋香和糖醋小排的甜腻气息。楚子航点了几道招牌菜:清炖狮子头,大煮干丝,水晶肴肉,还有一屉热气腾腾的蟹粉汤包。

“哇,师兄破费了!”夏弥看着陆续上桌的精致菜肴,眼睛亮晶晶的,拿起筷子跃跃欲试,“看来警察叔叔的后续工作很重要嘛,值得这么一顿大餐!”

楚子航没接这个话茬,替她夹了一块晶莹剔透的肴肉放在骨碟里。“那几个人,”他切入主题,声音不高,却足够清晰,“黄毛,李强,手腕粉碎性骨折,至少需要两次手术,恢复期很长。另外两个,张伟和王海,软组织挫伤,轻微脑震荡,已经出院,但还在监视居住。警方定性是寻衅滋事,持械伤人未遂,证据链清晰。他们背景不干净,这次正好撞枪口上,数罪并罚,短期内不会出来了。”他陈述得如同念一份枯燥的报告,不带任何私人情绪。

夏弥正小心翼翼地夹起一个汤包,闻言动作顿了顿。汤汁透过薄皮,氤氲出诱人的热气。她轻轻吹了吹,小心地咬破一个小口,吸吮着里面滚烫鲜美的汁水,满足地眯了眯眼。咽下去后,她才抬眼看向楚子航,脸上那种享受美食的愉悦淡了些。

“哦。”她应了一声,声音平静,听不出后怕,也听不出快意,仿佛在听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那挺好。清净了。”她低下头,专注地对付着碟子里那只汤包,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神色,“谢谢师兄告诉我这些。”

“嗯。”楚子航也夹了一筷子干丝。细如发丝的豆腐干浸润在浓郁的金黄色鸡汤里,味道鲜美,却在他口中嚼出了木屑般的寡淡。路明非在他脑子里无声地咆哮:“就这?就这?!师兄你搞毛呢!气氛呢?铺垫呢?水族馆呢!提啊!快提!”

楚子航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湿毛巾擦了擦手,动作一丝不苟。他抬眼,目光平静地看向夏弥:“下午有事吗?”

夏弥刚把最后一点汤包皮送进嘴里,闻言抬眼,腮帮子还微微鼓着,像只偷食的松鼠。她快速嚼了几下咽下去,眼神里带着询问:“嗯?暂时没有。师兄有安排?”

“附近新开了个海洋探索馆,”楚子航的语气自然得像在谈论天气,“据说穹顶水幕做得不错。吃完饭,可以去看看。”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生硬,“算是……压压惊。”这句话说得他自己都觉得别扭。

夏弥定定地看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清晰地映出楚子航那张没什么表情却轮廓分明的脸。

几秒钟的沉默,空气里只有隔壁桌隐约的谈笑声和碗碟轻碰的脆响。她的嘴角,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向上弯起,勾出一个灿烂得晃眼的笑容。

“好啊!”她应得干脆利落,声音清脆,带着毫不掩饰的开心,“我还以为师兄除了格斗训练场和图书馆,就不知道别的去处了呢!压压惊好呀,那晚确实吓得够呛!”她拿起湿巾擦了擦手,动作轻快,“走吧师兄?我都等不及看大鱼了!”

楚子航结账时,夏弥已经背好她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站在门口的阳光里等着。她微微眯着眼,看着街道对面橱窗里五颜六色的商品,侧脸在光线下柔和得像一幅画。楚子航走过去,她立刻转过头,笑容依旧明媚:“搞定啦?走走走!”

“深海奇境”探索馆巨大的蓝色标志在午后阳光下闪烁着冷调的光泽。走进门厅,喧嚣瞬间被隔绝,一股带着咸腥味的、冰凉的湿气扑面而来。光线骤然变暗,只剩下指示牌和墙壁上模拟深海生物的幽蓝光带。巨大的玻璃幕墙后,深蓝色的水体如同凝固的宇宙,偶尔有巨大的蝠鲼或缓慢的鲨鱼剪影无声滑过,带来一种令人屏息的压迫感。

夏弥一进来,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整个人都鲜活起来。她轻呼一声,小跑着冲到最近的一个圆柱形展缸前。

缸里是密密麻麻的银色小鱼群,像被无形的指挥棒操控着,时而汇聚成巨大的旋转银球,时而猛地散开,如同炸裂的星辰,又在瞬间聚拢成一条灵动的银色河流。

“师兄快看!太壮观了!”她回过头,脸上是纯粹的、孩子般的惊叹,眼睛亮得惊人,指着那变幻莫测的鱼群,“像不像活的银河?”

楚子航站在她身后半步,目光从那片流动的银辉移到她兴奋的侧脸。幽蓝的光线柔和地勾勒着她的轮廓,那份跳脱的鲜活感几乎让人忘记了她身上可能潜藏的秘密。“嗯,鱼群风暴。”他应道,声音在空旷静谧的水下空间里显得有些低沉,“依靠群体行为迷惑捕食者。”

夏弥没在意他科普式的回答,她的注意力已经被旁边一个展示海马的小型展缸吸引。她拉着楚子航的袖子,几乎是把他拖了过去。

纤细的雄海马挺着孕育生命的育儿袋,姿态优雅地缠绕在水草上。夏弥的脸几乎贴在了冰凉的玻璃上,呼出的气息在玻璃上凝成一小片白雾。

“你看它,”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指尖隔着玻璃,小心翼翼地虚点着那只海马鼓胀的腹部,“它在当爸爸呢。好小,好温柔的样子。”幽蓝的光线在她眼中流转,那份专注和怜爱,真实得不带一丝杂质。

楚子航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沉默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侧脸,看着她眼中倒映的、那只孕育生命的微小生物。路明非的声音适时地在脑中响起,带着点唏嘘和刻意的引导:“啧,看看这眼神……师兄,这氛围感不就来了?多好的切入点!问问她,是不是也想要个这样温柔的‘海马爸爸’?或者聊聊责任,聊聊守护……往感情上引啊!”

楚子航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微微侧过身,更靠近她一些,目光也落在那只海马上,低沉的声音在水波荡漾的静谧里显得格外清晰:“繁衍是本能。保护后代,是写入基因的责任。”

夏弥微微一怔,虚点在玻璃上的指尖蜷缩了一下。她转过头,看向楚子航。幽蓝的光线下,他的眼神沉静,像深不可测的海沟。她脸上的温柔笑意淡去了一些,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责任……”她重复着这个词,嘴角弯起一个极淡的、有些飘忽的弧度,转回头继续看着那只海马,“是啊,责任。很重,对吧?有时候,甚至会压垮自己。”她的语气很轻,像自言自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寂寥。

楚子航的心沉了沉。路明非的催促还在继续:“对对对!就是这感觉!顺着说!沉重,但必须背负!问她是不是也有放不下的责任……”

没等楚子航开口,夏弥却已经直起身,脸上的寂寥瞬间被明媚的笑容取代,仿佛刚才的低语只是错觉。她指着前方巨大拱形水幕通道的入口:“师兄!那个是不是主展区?我们快进去!”说着,已经率先快步走了过去,烟粉色的身影在幽暗的光线里像一尾灵动的鱼。

拱形通道如同置身于真正的海洋宫殿。头顶、两侧、甚至脚下,都是厚达数米的强化玻璃,巨大的蓝鲸模型在头顶缓缓“游弋”,成群的黄鳍金枪鱼像金色的闪电般穿梭不息,蝠鲼展开宽达数米的翼展,优雅地滑翔而过,投下巨大的阴影。

光线被水波折射,在通道内投下变幻莫测、流动的蓝色光斑,一切都显得梦幻而不真实。游客的低呼和惊叹在巨大的空间里形成嗡嗡的回响。

夏弥站在通道中央,仰着头,彻底被眼前的景象攫住了心神。一条庞大的鲸鲨缓缓从头顶的玻璃幕墙后游过,灰蓝色的背脊上布满繁星般的斑点,巨大的尾鳍轻柔摆动,带来无声的震撼。

“真美……”她喃喃自语,琥珀色的眼眸里盛满了纯粹的、近乎痴迷的光彩,倒映着那片流动的深蓝,“又孤独。”后面两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像投入深海的石子,瞬间被水流吞没。

楚子航站在她身边,没有看鱼,目光落在她仰起的侧脸上。流动的蓝色光斑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跳跃、流淌,那双眼里此刻只有那片深蓝的世界,纯粹得令人心悸。他感到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抓住这一刻,抓住这层似乎暂时卸下了所有伪装的、真实的夏弥。

“夏弥。”他开口,声音在巨大的水族空间里显得有些渺小,却异常清晰。

夏弥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缓缓地,将仰起的头放平,目光从鲸鲨身上移开,转向楚子航。她脸上那种梦幻般的痴迷迅速褪去,恢复了惯有的灵动,只是眼底深处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和……警惕?像感知到危险的警觉小兽。

“嗯?”她应道,尾音带着一丝刻意的上扬。

楚子航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在幽蓝的光线下显得格外专注,像要穿透她所有的掩饰。他沉默了两秒,路明非在他脑中无声地呐喊:“问!快问!问她到底是谁!”楚子航喉结滚动,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认真,每一个字都像投入深海的探测器:“你……”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最精准的措辞,“……似乎很了解孤独?”

他没有问“你是谁”,而是触碰了那份她刚刚流露出的情绪核心。

夏弥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通道内流动的蓝光在她眼中明明灭灭,如同她此刻剧烈波动的内心。

她看着楚子航,那眼神不再是纯粹的探究或警惕,而是混杂着惊讶、一丝被戳穿隐秘的狼狈,以及更深沉的、难以解读的东西。几秒钟的沉默,只有水流循环的沉闷声响和游客遥远的惊叹。

她忽然弯起了眉眼,笑容重新绽开,比刚才更加灿烂,也更加刻意,像一张精心绘制又稍显僵硬的面具。

“哎呀,师兄什么时候变哲学家啦?”她语气轻快,带着点夸张的调侃,巧妙地避开了那个核心问题,“我那是文艺少女的矫情病犯了!看到大鱼独来独往,就忍不住代入一下嘛!走走走,前面好像有海豚表演预告!”她自然地转过身,率先朝通道另一端走去,脚步轻快,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僵硬和复杂的眼神交流从未发生。

楚子航站在原地,看着她烟粉色的背影在流动的深蓝光影里越来越远,像一尾即将消失在珊瑚丛中的鱼。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沉闷的钝痛。路明非的叹息在他脑中响起,带着浓浓的失望:“得,又让她溜了。师兄你这直球……打得时机不对啊!”

从深海的梦幻蓝跌入电影院粘稠的黑暗,像从一个寂静的异世界坠入另一个喧嚣的茧房。放映厅不大,观众寥寥。空气里弥漫着爆米花甜腻的奶油香和空调沉闷的味道。巨大的荧幕上,广告画面光怪陆离地闪烁。

楚子航和夏弥坐在靠后排的位置。中间隔着那个空空如也的、本该属于路明非的座位,像一道无形的、冰冷的界河。夏弥抱着一桶爆米花,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一颗,却没有吃。荧幕的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看不清表情。

灯光彻底暗下,正片开始。片名浮现:《once》——一次。简单的英文单词,像一句命运的谶语。

爱尔兰都柏林阴郁的街道,斑驳的墙面,潮湿的石板路。潦倒的街头艺人(Guy)背着破旧的吉他,在黄昏的冷风里唱着无人问津的心事。他的歌声沙哑,带着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对过往的悼念。清理女工(Girl)推着吸尘器路过,被那破碎的歌声攫住脚步。

没有轰轰烈烈的相遇,只有街头巷尾偶然的驻足。他唱着他失去的爱,她听着,被触动心底同样深藏的伤痕——远在异国他乡的丈夫,早已逝去的温情。音乐成了他们唯一的桥梁,简陋的排练室,廉价的录音设备,两颗带着累累伤痕的心在旋律的缝隙里小心翼翼地靠近、试探。

吉他扫弦的声音干净而忧伤,女声清唱的旋律像冬日里呵出的一口白气,带着凉意和淡淡的希冀。他们在琴行合奏,指尖在黑白琴键和吉他琴弦上跳跃,音符在空中碰撞、缠绕,那一刻的默契与灵魂共振,超越了所有言语。

夏弥抱着爆米花桶的手指微微收紧。荧幕的光映在她眼中,像落入了两潭幽深的泉水。当女孩在昏暗的房间里,对着借来的cd机,用捷克语一遍遍录下那首饱含爱意的歌,最终却只是轻轻放在男人的窗台上,然后转身消失在晨雾弥漫的街头时,楚子航清晰地听到身边传来一声极轻、极压抑的抽气。

他微微侧过头。在荧幕变换的光影里,他看到夏弥飞快地、近乎慌乱地抬起手,用指尖在靠近眼角的位置迅速地抹了一下。动作细微,却没能逃过楚子航敏锐的捕捉。那一点微弱的水光,在荧幕光线的反射下,像流星划过深潭,瞬间湮灭。

楚子航的心像被那只无形的手又攥紧了几分,闷得发疼。路明非在他脑中沉默着,仿佛也被这电影里含蓄却沉重的遗憾所击中,只留下一片冰冷的寂静。

电影落幕。简陋录音棚里录制的唱片在唱片店老板手中播放,熟悉的旋律流淌出来。男人和女孩在街头重逢,相视一笑,没有拥抱,没有承诺。

他要去伦敦追寻音乐梦想,她选择留下修补自己的家庭。一个克制的拥抱,一个在额头上的轻吻,然后,转身,走向各自未知的远方。镜头拉远,两人在熙攘的街头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模糊的人潮里。

灯光亮起,刺眼而粗暴。观众席上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带着散场后的茫然和轻微的叹息。

夏弥低着头,整理着手里几乎没动过的爆米花桶。楚子航站起身,沉默地等着她。她跟着站起来,始终低着头,快步走出了放映厅,脚步有些仓促,像是在逃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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