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东京爱情故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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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侣酒店“星空蜜语”套房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东京的喧嚣,只余下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和满室暖融融的食物香气。巨大的圆形水床旁,那张足以容纳六人的雕花黑胡桃木餐桌此刻被各色餐盘铺得满满当当,像一场小型万国博览会。
晶莹剔透的港式水晶虾饺堆叠在小竹笼里,旁边是油润酥脆的北京烤鸭,薄饼和葱丝黄瓜条码得整整齐齐;红亮诱人的麻婆豆腐与雪白软糯的日式茶碗蒸比邻而居;法式焗蜗牛的蒜香黄油气息霸道地混入清雅的刺身拼盘散发的海洋鲜甜里;一大盘意大利肉酱面旁甚至还摆着堆成小山的炸鸡块和薯条。
路明非瘫在宽大的丝绒餐椅里,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感觉肚皮圆滚滚地紧绷着。他叉起最后一块沾满甜辣酱的炸鸡,含糊不清地对旁边小口啜饮着味噌汤的绘梨衣说:“嗝…撑死我了…这魔鬼虽然混蛋,但订餐品味是真没得挑…” 绘梨衣正用筷子夹起一块粉嫩的鲷鱼刺身,闻言只是抬起清澈的眼眸看了他一眼,嘴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点了点头。
暖黄的灯光落在她新剪的柔顺短发上,发梢在肩颈处弯出温顺的弧度。她吃得专注而斯文,与路明非的风卷残云形成鲜明对比,却奇异地共享着同一种饱足后的慵懒安宁。
空气里浮动着食物温暖的余香,还有绘梨衣身上沐浴后残留的淡淡铃兰香氛气息。路明非看着她放下筷子,拿起餐巾轻轻擦拭嘴角,然后站起身,径直走向浴室。没有任何铺垫,就像在源氏重工她的房间里一样自然。那件白天穿过的米白色连衣裙被她随手褪下,搭在浴室门边的衣帽架上,然后是浅粉色的开衫,接着是内衬…动作流畅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路明非的视线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弹开,手忙脚乱地抓起桌上的牛奶壶,快步走向开放式厨房的料理台。金属壶壁冰凉,他拧开电磁炉,将牛奶倒入小奶锅,动作带着刻意的忙碌,试图掩盖耳根不受控制蔓延开的热意和骤然加速的心跳。身后传来浴室门关上的轻响,随即是淅淅沥沥的水声。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路明非盯着奶锅里渐渐泛起细密泡沫的白色液体,心里默念着卡塞尔学院学生守则(尽管他可能从没认真遵守过),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刚才那惊鸿一瞥——少女纤细流畅的肩背线条,在暖光下如同细腻的象牙雕刻。该死!他用力甩甩头,把那些不合时宜的画面驱逐出去,专注地盯着咕嘟冒泡的牛奶。浓郁的奶香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水声停了。片刻后,磨砂玻璃门拉开一条缝,温热潮湿的水汽涌出。绘梨衣裹着宽大的白色浴袍走了出来,湿漉漉的暗红色发梢还滴着水珠,落在深色的地毯上晕开小小的深色圆点。小脸红扑扑的,像熟透的水蜜桃。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长绒地毯上,悄无声息地走到料理台边,好奇地看着路明非小心翼翼地将热好的牛奶倒入一个印着卡通奶牛图案的玻璃杯中。
路明非将温热的牛奶杯推到她面前:“喏,热的,喝了…嗯…助眠。”他想起魔鬼那张该死的便签,语气有点不自然。
绘梨衣没有立刻去拿杯子,她伸出纤细的食指,指尖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轻轻地、无比认真地在那被牛奶热气熏得一片朦胧的料理台不锈钢台面上,一笔一划地写下:
ちどりがふち
(千鸟之渊)
字迹在雾气中清晰而湿润。写完后,她抬起头,琉璃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路明非,里面是纯粹的询问和期待,如同在迪士尼城堡前等待烟花绽放时的眼神。
路明非看着那行字,又看看绘梨衣被水汽蒸腾得格外纯净的眼眸。拒绝的话在喉咙里滚了滚,最终咽了下去。心头那根因魔鬼威胁而绷紧的弦,在她无声的注视下,仿佛被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拨动了一下,奇异地松弛了几分。他想起黄昏时在迪士尼护城河边,她紧握着自己的手,仰头望向烟花时那毫无阴霾的笑容。一种混合着保护欲和一丝连自己都未明了的冲动涌了上来。
“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比想象中更温和,“明天就去千鸟之渊。”
绘梨衣的唇角立刻向上弯起,露出一个毫无保留的灿烂笑容,比迪士尼最绚烂的烟花还要纯粹耀眼。她捧起那杯温热的牛奶,小口小口地啜饮着,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下投出安静的扇形阴影。
同一片东京的夜幕下,截然不同的气息在高天原顶层的“月神之间”弥漫。这里没有半岛酒店的暖黄光晕,只有冷冽的银灰色调,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如星河倒悬的东京湾夜景。空气里漂浮着年份久远的单一麦芽威士忌的泥煤香和顶级雪茄的醇厚气息。
凯撒·加图索斜倚在意大利定制的真皮沙发里,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 cohiba behike 雪茄,金发在冷光下熠熠生辉,如同巡视领地的雄狮。他看向坐在单人沙发上的“路明非”——那个气质截然不同、掌控着他们命运的存在。
“我说路兄,”凯撒吐出一口烟圈,姿态优雅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我们几个在东京晃荡也有些日子了,除了吃就是喝,偶尔逛逛奢侈品店…是不是该找点正事做做?”他指了指旁边坐姿笔挺如标枪的楚子航,后者正用一块绒布细细擦拭着村雨的刀鞘,闻言抬眼,黄金瞳在昏暗光线下掠过一丝冷冽的锋芒,如同出鞘的利刃,无声地支持着凯撒的提议。
夏弥蜷在楚子航旁边的沙发上,像只慵懒的猫,正拿着手机刷着东京最新的甜品店攻略,闻言也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
芬格尔则毫无形象地霸占了另一张沙发,一手抓着高级和牛串烧,一手举着啤酒杯,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糊地附和:“对啊老大…嗝…天天米其林,师兄我这腹肌都快九九归一了…”
被围在中心的“魔鬼路明非”姿态放松地坐在主位,手里把玩着一个晶莹剔透的威士忌杯,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中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那眼神深邃如古井,仿佛能洞悉一切人心底最细微的波动。
“正事?”“魔鬼路明非”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让房间里所有的杂音瞬间消失,连芬格尔咀嚼的动作都停滞了。“你们觉得,什么是正事?”他微微晃动着酒杯,冰块折射出冷冽的光。“屠龙?追查蛇岐八家的秘密?还是…像无头苍蝇一样,在东京的钢筋森林里碰运气?”他的目光在凯撒和楚子航脸上停顿片刻,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悲悯的穿透力。“享受当下,吃好,玩好,养精蓄锐。风暴来临前最后的宁静,往往最是珍贵。至于其他的…”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几乎没有温度的弧度,“时机到了,你们自然知道该做什么。”
他的目光投向落地窗外无垠的灯火,仿佛穿透了空间,落在某个遥远的、只有他能看见的坐标上。“至于另一个‘我’,”他收回目光,语气平淡无波,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头都莫名一紧,“他有他的路要走。过多的关注,对他,对我们,都未必是好事。信任我,就够了。”
凯撒眉头微蹙,指间的雪茄灰烬无声掉落。楚子航擦拭刀鞘的动作彻底停下,黄金瞳凝视着“魔鬼路明非”,锐利如刀的目光试图在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庞上找到一丝裂痕,却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夏弥收起了手机,坐直了身体。
芬格尔放下了手中的串烧,连啤酒都忘了喝。一种无形的、沉甸甸的压力笼罩了整个房间。他们信任眼前这个人,如同信任手中的刀剑,信任彼此能将后背交付的战友。但这种信任里,此刻掺杂了太多对那个衰仔路明非未来的隐忧,如同阴云般压在心头。
与“月神之间”的沉凝冷冽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位于新宿区一栋高级写字楼深处的“光影工坊”。这里灯火通明,巨大的环形会议桌占据了房间中心,数十块大小不一的屏幕挂满了墙壁,实时滚动着各种数据流、东京地图、人物关系图谱,甚至还有迪士尼乐园的实时监控画面截取。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咖啡因、熬夜的汗味和某种紧绷的亢奋气息。酒德麻衣和苏恩曦坐在主位,脸色依旧残留着白天在高天原后台被“魔鬼路明非”凝视后的苍白与惊悸。苏恩曦的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镜片后的双眼布满血丝,手指在平板电脑上飞快滑动,调阅着资料,每一次屏幕亮起的光似乎都能让她神经质地瑟缩一下。酒德麻衣则坐得笔直,忍者刀横放在膝头,冰冷坚硬的触感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实体,但她的指尖在无人注意的地方微微颤抖着,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一个穿着花哨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男人站在会议桌前,挥舞着手臂,唾沫横飞。他是“光影工坊”的创始人,也是被临时抓来执导这场“东京爱情故事”的鬼才导演。“目标:千鸟之渊!主题:梦幻!纯爱!氛围感拉满!”他激动地敲打着白板,上面已经画满了潦草的分镜草图——樱花树下,小船上,萤火虫环绕的少男少女。
“灯光组!我要那种自然的、柔和的、但又能穿透水汽的暖光!模拟夕阳余晖和月光!具体参数马上发给你们!”
“道具组!船!立刻去找最符合年代感、最有情调的日式小木船!船桨要旧而不破!船身要干净但要有使用痕迹!花瓣!准备大量樱花花瓣,要新鲜的,保鲜处理!还有萤火虫…呃,先用全息投影顶替预案A,预案b!去给我联系昆虫研究所!买!租!借!必须弄到真的萤火虫!越多越好!预案c,生物发光蛋白仿生灯也要准备!”
“环境组!千鸟渊水道两侧,给我清理!无关人员引导开!但不要清场得太刻意!要制造一种‘世界为他们让路’的偶然感!背景音乐!联系水上音响,要轻柔的、古典的日本民乐!音量控制好,若有似无!”
“编剧组!过来!‘偶然’的相遇点设计好了吗?小船‘意外’地靠近?桨‘不小心’掉水里?英雄救美?不,太俗!要更自然,更符合人物性格…那个衰仔会怎么做?发呆?走神?对对对!让船自己漂!漂到特定位置!让那个女孩去够水面的花瓣或者萤火虫,船身不稳…他下意识去扶!肢体接触!眼神对视!电光火石!懂了吗?!”
“还有天气!气象组给我盯死了!明天傍晚到晚上,千鸟渊区域,绝对不能下雨!湿度、风向都要在最佳范围!人工干预预案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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