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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午后,姜黎赤脚踩在王府后园的鹅卵石径上,染蓝的指甲掐断一朵垂丝海棠。花蕊间爬出只碧色甲虫,被她弹指碾碎在石凳上,溅出星点腥臭的黏液。

“这虫子的味道……”她俯身细嗅,毒指甲突然戳向身后端着茶盘的丫鬟,“说!谁让你往花房送漠北腐骨草的?”

茶盏哐当翻倒,滚烫的茶水泼在芍药丛中,花瓣瞬间蜷缩发黑。丫鬟扑通跪地,袖中抖落包药粉:“奴婢冤枉!是、是花匠说这肥料能让花开得更艳……”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残花,鎏金链梢卷起药粉轻捻:“腐骨草碾的粉混着西域幻藤籽——单于连催花的把戏都透着血腥气。”

“何止血腥?”姜黎一脚踢翻石凳,露出底下新翻的泥土。十几具雀鸟尸体整齐排列,鸟喙全朝着祠堂方向,“借雀引魂,以花养煞,这阵法够阴毒的!”她扯过瑟瑟发抖的花匠,毒指甲刮下他指甲缝里的青苔,“西域鬼面苔,长在万人坑的玩意儿——您这花锄是从乱葬岗刨来的?”

花匠喉结滚动,突然咬破后槽牙。萧景珩的鎏金链却早一步缠住他下颚:“王妃小心,这毒囊装着疯凰血。”

“我的血?”姜黎劈手扯开他衣襟,胸膛上赫然刻着道暗红符咒,纹路与她心口的火凤纹交相呼应,“老东西们倒是会物尽其用——拿姑奶奶的血画符,也不怕折寿!”

符咒遇光自燃,青烟凝成个扭曲的“祭”字。萧景珩广袖翻卷扫开毒雾,链梢勾住姜黎后腰将人带离三丈:“王妃的血近来愈发金贵,连符纸都挑嘴了。”

“金贵个鬼!”姜黎挣开他的束缚,耳尖却泛起薄红,“上月被毒獾咬的伤口还没结痂,你要不要尝尝鲜?”她故意撩起袖口,腕间淡金色的血痕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萧景珩的指尖突然抚上那道伤痕,鎏金链在两人腕间缠成同心结:“王妃若舍得,本王倒是缺味药引。”

“拿你泡酒更合适!”姜黎甩开他的手,赤足碾碎满地符灰。藏在芍药根部的陶罐突然炸裂,数百只毒蜂倾巢而出,尾针泛着熟悉的金芒。

“朱雀卫!”她厉喝一声,扯过萧景珩的蟒袍罩住头脸,“是淬了疯凰血的赤尾蜂,蛰一下够你躺半个月!”

毒蜂撞上鎏金链织就的光网,噼啪爆成血雾。萧景珩趁机揽过姜黎的腰,轮椅轧过疯狂摆动的花枝:“王妃这血真是招蜂引蝶。”

“引的是你这瘸腿蝶!”姜黎毒指甲劈开蜂群,忽然瞥见假山后闪过道灰影。她甩出腕间银铃,正中那人膝窝,“李账房?您这算盘珠子都崩到后花园了?”

账房先生怀中的账簿跌落,密密麻麻的“祭”字爬满纸页。萧景珩链梢挑起账簿,朱砂小楷在阳光下现形:“五月朔月,以凰血开天机阁密道——单于连我府上的老鼠洞都惦记?”

姜黎一脚踩住账房欲自尽的手,毒指甲撬开他牙关:“想死?姑奶奶偏要你活——朱雀卫!灌三斤糖蒜汁给他洗胃!”

凄厉惨叫中,萧景珩转动轮椅逼近花丛深处的暗渠。鎏金链绞起块湿泥,泥中混着未化尽的符纸残片:“王妃可知,这引魂阵要配九十九具生灵?”

“加上你正好凑整!”姜黎嘴上骂着,指尖却飞速在地上勾画。毒血渗入泥土,竟将破碎的阵法逆转为烈火纹,“单于想借阴兵?姑奶奶送他场阳火!”

地面突然震颤,暗渠中浮起具青铜棺椁。棺面刻满交缠的火凤与狼头,缝隙里渗出粘稠的金色液体。姜黎的毒指甲刚触及棺盖,心口火凤纹骤然灼亮:“这是我娘的……”

“别碰!”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她手腕,“棺椁涂了噬魂胶,沾肤即入骨。”

姜黎反手挣开铁链,耳坠子却勾住了他的衣襟。两人踉跄着跌进花丛,她发间的银簪正扎在他颈侧:“瘸子你找死?”

“王妃投怀送抱的方式,倒是比毒蜂直白。”萧景珩指尖掠过她散乱的鬓发,捏住只欲偷袭的赤尾蜂,“看,连这小东西都懂得成人之美。”

“美你个头!”姜黎劈手打落毒蜂,却见棺椁缝隙的金液已凝成行小字:“疯凰血尽处,天机重开时。”

暮色染红天际时,姜黎抱臂靠在祠堂残柱上,看朱雀卫将青铜棺椁悬于火堆之上。萧景珩慢悠悠剥着糖蒜,忽然将蒜瓣抛入烈焰。

“你干什么!”姜黎飞身去抢,却被他鎏金链缠住脚踝。

“王妃闻闻,像不像大婚时的合卺酒香?”他笑着看火光吞没蒜瓣,青烟中浮现金色凤影,“单于想要疯凰血,总得先过本王这道火门。”

姜黎的毒指甲在链子上刮出火星:“烧了棺椁,线索就断了!”

“断不了。”萧景珩突然拽过她手腕,蘸着毒血在掌心画符,“天机阁的密道图,王妃八岁时不早刻在祠堂地砖下了?”

烈焰轰然炸响,棺椁中腾起卷泛黄帛书,正落在姜黎怀中。残破的“姜”字血印旁,娘亲的字迹刺痛眼眸:“阿黎,莫开天机阁。”

月色如钩,姜黎拎着盏昏黄的羊角灯,赤脚踏进王府地窖的阴冷石阶。蛛网扫过鼻尖,她嫌弃地啐了一口:“萧景珩,你家祖宗是属耗子的?地窖挖得比漠北地宫还深!”

萧景珩的轮椅卡在台阶拐角,鎏金链缠住她脚踝借力:“王妃当心,第三阶有机关。”话音未落,姜黎已踩中凸起的青砖。两侧石壁轰然弹出铁笼,锈迹斑斑的栅栏上缠满浸毒荆棘。

“现在说有个屁用!”她毒指甲劈断荆棘,紫黑汁液溅上衣襟,“这毒藤汁配的是西域腐尸水——你们萧家祖上开的是义庄?”

鎏金链绞碎最后一根铁栏,萧景珩捻着指尖的锈迹轻笑:“高祖皇帝曾在此囚禁漠北狼主,王妃脚下踩的,说不定是单于祖宗的骨头。”

“晦气!”姜黎甩开缠在腕间的藤蔓,羊角灯忽明忽暗地映出墙上斑驳壁画。画中女子红衣猎猎,心口插着鎏金链,脚下踩着狼头图腾——竟与姜黎容貌九分相似。

“这画……”她毒指甲刮开颜料层,露出底下的火凤纹,“我娘说过,天机阁初代阁主曾镇杀漠北狼王——你们萧家拿仇敌画像当地窖装饰?”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碎藤,链梢轻点壁画角落的题字:“永昌三年,疯凰姜氏诛单于呼延灼于此——王妃确定这是装饰,不是战利品?”

地窖深处突然传来铁链拖曳声。姜黎甩出羊角灯,火光撞上玄铁牢笼,映出个蜷缩的人影。那人抬头刹那,她瞳孔骤缩——布满疤痕的脸竟与娘亲七分相像!

“阿黎……”沙哑的呼唤混着铁链哗响,“娘等了你好久……”

姜黎指尖的金血突然沸腾,心口火凤纹灼得衣衫焦黑:“装神弄鬼!”她劈手掷出毒镖,却被萧景珩的鎏金链截住:“王妃仔细,这幻术借的是你血脉共鸣。”

铁链声陡然尖厉,假娘亲撕开人皮面具,露出满脸狼图腾刺青:“疯凰血果然名不虚传!单于要的祭品……”

“祭你祖宗!”姜黎赤足蹬地跃起,毒指甲直取对方咽喉。假娘亲袖中窜出条碧鳞蛇,蛇眼泛着与火凤纹同样的金芒。

萧景珩的轮椅突然横撞过来,鎏金链绞住蛇身:“王妃的血也敢偷?”链刃剖开蛇腹,掉出个鎏金小瓶——里头晃动的液体泛着淡金色。

姜黎一脚踩碎瓷瓶,金血渗入地缝竟激活了阵法。整间地窖开始扭曲,壁画中的火凤振翅欲飞,狼头图腾渗出粘稠黑血。

“乾坤倒转阵!”萧景珩扯过姜黎护在怀中,轮椅在倾斜的地面疾退,“单于想用你的血重启天机阁杀阵!”

“重启个屁!”姜黎咬破指尖,毒血凌空画符。金芒与黑雾相撞,炸得石壁簌簌剥落。假娘亲趁乱抛出骨笛,凄厉的哨声引动地底轰鸣。

十八具青铜棺破土而出,棺盖上的符咒与姜黎腕间金血呼应。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最近一副棺材,惊见棺内躺着与姜黎别无二致的女子,心口插着把鎏金匕首。

“替身蛊……”他眸光骤冷,“单于竟搜罗到这么多疯凰血脉的残次品。”

姜黎的毒指甲已剜进假娘亲心口,却在触及跳动的心脏时僵住——那心脏上赫然刻着她的生辰八字。“你们拿我的血养蛊?!”她暴怒撕碎对方衣襟,整片胸膛布满蠕动的金色蛊虫。

假娘亲癫狂大笑:“单于在三百死士体内种了同命蛊……姜黎,你杀我便是杀己!”

“姑奶奶偏要试试!”她毒指甲贯穿心脏,金血喷溅处蛊虫尽数爆裂。地窖顶部落下簌簌血雨,每一滴都泛着火凤纹光芒。

萧景珩的鎏金链突然缠住她腰身:“屏息!这是血脉共鸣的毒雾!”

姜黎反手拽过他衣襟,两人鼻尖几乎相贴:“现在知道怕了?方才看我杀得兴起怎么不拦?”

“王妃杀人时最美。”他笑着咽下喉间血沫,指腹抹去她颊边金血,“尤其是眼尾染血的模样,比朱雀卫新锻的刀锋还利。”

地窖深处传来机关咬合声,最后一具青铜棺缓缓开启。姜黎的毒指甲刚触及棺沿,整座王府突然地动山摇。朱雀卫的急报穿透石壁:“禀王爷!漠北十万铁骑压境,单于扬言要迎娶疯凰!”

萧景珩捏碎掌心的传讯烟火,鎏金链在黑暗中划出血色弧光:“王妃可愿与本王演场大戏?”

“聘礼够厚就行。”姜黎扯下半幅残破的狼图腾,毒指甲刻上“奠”字,“比如单于的项上人头——”

晨光斜透雕花窗,姜黎赤脚踩在书房的紫檀案几上,染毒的指甲捏着本《大梁风物志》,书页间簌簌落下的却不是灰尘,而是泛着腥甜的朱砂粉。

“这书蛀虫吃得挺讲究啊?”她指尖捻了把红粉,凑近鼻尖冷笑,“漠北血蝎壳磨的毒砂——单于的探子混进翰林院抄书了?”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散落的古籍,鎏金链梢卷起案头砚台:“王妃不妨看看这墨。”他腕间发力,砚台“咔”地裂成两半,露出中空夹层里蜷缩的碧色小蛇,“西域的竹叶青,最爱啃食浸过疯凰血的宣纸。”

姜黎一脚踢飞蛇尸,毒指甲刮过书架隔板:“我说这几日书房总飘着甜腥味,原来是你们萧家祖传的‘书香’!”木屑纷飞间,暗格中滚出个鎏金筒,筒身刻着火凤衔狼头的图腾。

“王爷的私藏挺别致啊?”她晃了晃金筒,里头传出液体晃荡声,“装的是鹤顶红还是合欢散?”

“是王妃八岁那年埋在槐树下的青梅酒。”萧景珩的链梢突然缠住筒盖,“可惜被人换成了蚀骨水。”

“换得好!”姜黎劈手夺回金筒,指甲“啵”地撬开密封蜡,“正愁没东西喂后院的毒獾!”她作势要泼,忽见窗外闪过道灰影,反手将毒液甩向梁柱。

“啊——”惨叫声中,个杂役装扮的少年跌落下来,半边脸已被蚀得见骨。他袖中滑出把带机簧的玉算盘,珠子噼啪炸开,毒针如雨点般射向书架。

萧景珩的轮椅腾空横转,鎏金链织成金网罩住毒针:“李账房的外甥?上月你说要回江南探亲,倒是探到本王书房梁上了?”

“探你祖坟!”姜黎毒指甲掐住少年喉骨,却摸到块凹凸的硬物。撕开衣领,少年心口竟嵌着枚鎏金狼头钉,“单于连人傀都舍得用鎏金的?这钉子拔下来能当半两银子!”

少年眼珠突然暴凸,狼头钉“咔”地弹出,直取姜黎眉心。萧景珩的广袖卷过她后腰,毒钉擦着发髻扎进《大梁律》书脊,烫出个焦黑的“弑”字。

“律法都敢烧,不愧是漠北蛮子。”姜黎扯过书册拍灭火星,忽然眯起眼,“这‘弑’字的捺笔走势……是王尚书的字迹!”她踹开瘫软的人傀,赤足碾碎满地算盘珠,“老东西上月参我‘目无纲纪’的折子,落款就是这个狗爬捺!”

鎏金链绞住窗边欲逃的灰雀,萧景珩从雀爪竹筒中抽出密信:“王妃猜猜,王尚书给单于的投诚信,用的可是御赐的紫毫笔?”

姜黎凑近细看信上朱批,突然嗤笑:“何止紫毫笔,连印泥都是户部特供的鲛人血——李侍郎上月丢的那盒印泥,原来抹在这腌臜玩意儿上了!”她甩手将密信掷向烛台,火舌窜起的刹那,书架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

整面书墙突然向两侧裂开,露出丈余宽的暗室。三百盏长明灯照得密室亮如白昼,正中玄铁架上悬着幅女子画像——红衣墨发,心口插着鎏金链,与姜黎眉眼如出一辙。

“这画……”姜黎的毒指甲在画框上刮出火星,“我娘临终前烧掉的遗像,怎么在你这瘸子手里?”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灯油,链梢轻点画像右下角的题字:“永昌三年,天机阁主姜沅镇杀漠北狼主于此——王妃不觉得,这落款时辰比你的生辰早了二十年?”

姜黎突然拽过他衣襟,两人鼻尖几乎相贴:“你早知道我的血脉关联天机阁?”

“比王妃知道糖蒜要配陈醋早三年。”他笑着拂开她肩头落灰,“毕竟当年捡到某个炸厨房的小疯子时,她腕间的火凤纹正在啃糖蒜。”

密室穹顶突然砸落碎石,十八具铜人傀儡破壁而出。为首者手持鎏金狼头杖,杖尖正对着画像心口:“恭迎疯凰归位——”

“归你祖宗!”姜黎毒指甲劈断狼头杖,飞溅的金屑却在空中凝成符咒。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她腰身急退,原先立足处的地砖已化作沸腾的金液。

铜人眼眶中射出红线,密密麻麻缠住画像。姜黎心口骤痛,腕间金血不受控地涌向红绳:“老东西们……拿我娘当阵眼?!”

“王妃的血,借本王一用。”萧景珩突然咬破她指尖,就着金血在掌心画符。鎏金链与血符相触的刹那,三百盏长明灯齐齐炸裂,火海吞没了铜人大阵。

姜黎反手掐住他脖颈:“你找死?!”

“找的是生路。”他喉结在她掌心滚动,笑得胸腔震颤,“天机阁的焚天阵,需疯凰血为引,鎏金骨为柴——王妃现在杀我,这火能烧到漠北王庭。”

密室外忽然传来地动山摇的呐喊,朱雀卫嘶声急报:“单于大军距城门三十里!扬言要迎娶疯凰冲喜!”

姜黎的毒指甲在萧景珩颈间划出血线:“听见没?有人要抢你未亡人的名分。”

“那得看他有没有命喝交杯酒。”萧景珩突然揽过她的腰,两人坠入突然开裂的地缝。炽热的鎏金链缠成茧状,裹着他们跌进更深处的暗河。

水花四溅中,姜黎抹了把脸上的金血,正要开骂,忽见河底沉着具白玉棺。棺中女子双手交叠心口,指间缠着串糖蒜形状的玉坠——与她腰间挂的一模一样。

“娘……”

暮色四合,姜黎赤脚踩在浴池边的白玉阶上,染蓝的指甲撩起一捧温水。水面忽地泛起涟漪,几尾红鲤翻着肚皮浮起,鳞片下渗出的金血将池水染成琥珀色。

“单于连鱼都不放过?”她毒指甲钳住鱼鳃,扯出半截未消化的人皮信笺,“‘朔月浴凰血,天地共沉沦’——这酸诗抄得比我院里三岁娃娃还烂!”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屏风后的青砖,鎏金链梢卷走飘到脚边的信纸:“王妃的洗澡水,倒是比朱雀卫的暗哨更招人惦记。”他指尖轻弹信纸,朱砂字迹遇水化开,凝成只振翅血蛾扑向姜黎后颈。

“雕虫小技!”姜黎反手将血蛾拍进池水,毒液嗤嗤蒸腾起紫雾,“瘸子,你府上的浴池该刷了——这池底青苔都长成漠北狼头纹了!”

鎏金链突然缠住她脚踝,萧景珩腕间发力将人拽离水面。原先立足的白玉砖“咔嗒”翻转,弹出排淬毒银针,针尖泛着与红鲤金血同样的光晕:“王妃的玉足,比漠北探子的命金贵。”

“金贵你祖宗!”姜黎挣开链子,赤足踏上池畔香炉。炉中沉水香混着腥甜,她一把掀翻炉盖,灰烬里滚出颗鎏金狼牙,“单于的狗牙都塞进熏香了?难怪这几日头疼!”

水面突然咕嘟冒泡,十八朵金莲破水而出。姜黎的毒指甲刚触及花瓣,莲心“啪”地炸开,溅出黏稠的金液。萧景珩广袖翻卷将她裹进怀里,金液擦着袖角泼上屏风,绢面瞬间腐蚀出北斗七星阵。

“北斗主死——”姜黎盯着阵眼处的狼头符,毒指甲在池壁刮出火星,“老东西们是想让我泡在棺材里沐浴?”

话音未落,池底青石板轰然塌陷。姜黎拽着萧景珩的衣襟坠入暗流,鎏金链缠住浮木才免于被漩涡吞没。湍急的水流中,无数具缠着水草的骷髅伸手抓来,指骨上皆刻着“姜”字。

“我姜家的祖坟可不在水里!”她毒指甲劈碎骷髅,颅骨中滚出鎏金铃铛,铃舌竟是缩小的狼牙,“单于挖人祖坟的癖好,倒是比他的字像样些!”

萧景珩的轮椅卡在岩缝间,链梢勾起具骷髅的肋骨:“王妃仔细看,这骨头上的刀痕——是你八岁那年炸毁天机阁密道用的火雷纹。”

姜黎踹开扑来的水鬼,金血从指尖伤口渗入暗流。原本幽绿的水道突然泛起赤芒,蛰伏的毒螯水母群如得了号令,疯狂扑向骷髅大军:“我的血也敢偷?喂水母都嫌你们脏!”

两人顺流漂至地下湖,湖心浮着座白玉亭。亭中石案摆着套茶具,杯中残茶未干,碟子里堆着糖蒜形状的金锭。姜黎赤足踏上亭阶,毒指甲戳穿金锭:“单于这是把漠北金矿搬来了?可惜糖蒜雕得比他的脸还丑!”

“王妃的眼力倒是比漠北工匠强。”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金屑,鎏金链突然绷直指向亭柱——朱漆剥落处露出暗格,里头蜷缩着个昏迷的绿衣婢女,腕间系着姜黎昨日丢的银铃铛。

“小桃?”姜黎掐住她人中,婢女睁眼的刹那瞳孔泛起狼眸般的幽绿,袖中甩出条淬毒银链:“疯凰血……给我!”

鎏金链与银链绞缠出火花,萧景珩笑着咳出血沫:“本王的人,你也敢抢?”

“谁是你的人!”姜黎反手将毒簪扎进小桃肩胛,金血顺簪纹注入经脉,“说!单于的脏手伸进我院里多久了?”

小桃浑身抽搐,皮肤下鼓起游动的金线:“从、从您嫁进来……啊!”她突然暴起撕开脸皮,底下竟藏着张布满鳞片的面孔,“狼主万岁!”

姜黎一脚将人踹进湖中,毒指甲刮下鳞片细看:“西域鲛人皮?单于为了假扮我的丫鬟,连海妖都勾结上了!”

湖面突然沸腾,十八艘骨舟破浪而来。为首者高举狼头幡,嘶吼震得洞顶落石:“恭迎疯凰归位漠北——”

“归你娘的位!”姜黎扯过萧景珩的鎏金链当鞭子,劈手抽翻骨舟。链梢缠住狼头幡拽入水中,幡面遇金血竟燃起幽蓝鬼火,“这幡布浸过尸油……你们漠北王庭是开棺材铺的?”

萧景珩的轮椅在颠簸中撞上石案,案底机关启动,白玉亭顶棚“咔咔”闭合。他一把将姜黎按进怀里,鎏金链绞住亭柱借力腾空:“王妃抱稳了,坠湖可没人捞你。”

“用你捞?”姜黎毒指甲抠进他肩胛,借力翻身跃上亭顶。金血滴在琉璃瓦上,激活了隐藏的焚天阵。烈焰顺着水流蔓延,将骨舟烧成灰烬:“单于送多少姑奶奶烧多少,权当给我娘烧纸了!”

浓烟中忽然传来箫声,幸存的漠北死士集体自刎。血汇成河,在湖面凝成行血字:“三日后朔月,天机阁恭候疯凰。”

姜黎赤足碾碎飘到脚边的血字,转头揪住萧景珩的衣领:“瘸子,你早知道浴池通着天机阁?”

“比王妃知道糖蒜要配老陈醋晚半刻。”他笑着抹去她颊边血渍,“毕竟当年某个小疯子炸密道时,把本王的轮椅也埋进了废墟。”

洞顶突然裂开天光,朱雀卫的绳索垂落。姜黎拽着绳索攀岩而上,忽觉腕间火凤纹灼痛——萧景珩的鎏金链正缠在那里,链扣嵌着枚染血的糖蒜玉坠。

“这坠子……”“聘礼的利息。”他在轰鸣的水声中仰头笑道,“王妃撕了七封婚书,总得留件信物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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